“徐州的情况怎么样？”拓跋妥面无表情地问道。
身边侍卫躬身回道：“回大都督，据哨探回报，传言徐州乱党‘芝麻李’拥兵百万，实际上徐州城内只有不到五万的兵力，其他都是一些平民百姓。”
看着徐州城内星火点点，拓跋妥笑道：“今日正旦，明日改岁，徐州城内热火沸扬，不知道京城又是何种盛况呢？”
侍卫没有回答，知道大都督不是说给自己听的。
拓跋妥收起笑容，发出指令：“在招募来的盐民中选取五千人，成立‘攻城敢死队’，从明天起，二十万大军分为四批，以巨石为炮，昼夜攻之，给徐州百姓一个惊喜。”
“在元宵之前，必须给我攻克徐州，否则，你们提头来见。”
侍卫心中颤栗，这是拿人命去堆啊！
但是侍卫只敢暗自腹诽，连忙低身拱手道：“是！”
......
“轰——”
徐州城内时不时响起陨石砸下的声音。
昨日还挂满红灯笼的房屋，喜庆的新衣、欢愉的百姓，地上随处可见，都成了这场陨石的牺牲品。
“娘，这是什么声音？”躲在废墟中的小女孩睁着天真的双眼，想知道母亲的答案。
这位母亲强颜欢笑，“这是天上在放烟花，但是我们不能出去看。”
“我教你唱歌吧。”
也许唱歌开心起来，就不会在陨石落下时感到痛苦了。
“背背枣枣，黄米枣糕，枣糕拜年，拜到河南，河南没啥吃，坐上罗锅炒屁吃...”
两种不同年龄阶段的沙哑嗓音响起，唱到某处发出笑声，等待下一个轮回。
......
彭大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亲自督战的金国大将拓跋妥，咬牙切齿，“这是拿命堆！”
“李老大已经死了，我们逃吧！”
赵飞鹏不甘心，“再等等，等濠州援兵到来，我们还有机会！”
“有个屁的机会！这么短的时间内来不及！”彭大气急败坏，转头看见徐州城内百姓惨死在乱石之下的惨像。
“你不走我走！”彭大低声愤恨，带着自己的亲卫悄然离去。
赵飞鹏看了看远处，濠州援军哪里有影子？也许彭大的选择才是正确的。
彭大已经走远，赵飞鹏心中天人交战，最终还是求生意志占了上风。
“害！我们也走吧！”
......
徐州城破。
“大都督，抓住的反贼说‘芝麻李’被巨石砸中，已经身死，经属下查看，面目全非，辨不出身份，但是身上的物件可以证明此人是‘芝麻李’。”
“另外两个同党彭大和赵飞鹏据说已经逃往濠州。”侍卫恭谨地向着拓跋妥禀报消息。
拓跋妥点点头，示意侍卫退下。
看着身前眼神中充满恐惧的百姓，拓跋妥有些享受这种感觉。
“屠城。”拓跋妥像是做了一个今天中午吃什么的轻松决定。
“什、什么？”侍卫不敢相信地抬起头。
拓跋妥瞥向侍卫，“有问题吗？”
侍卫寒毛耸立，感觉脖子一凉，赶紧低头尊令：“是！”
“大都督有令，屠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