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副模样，秦牧言笑了一声:“说实话，你今天有没有被吓到。”
“嗯。”哪怕是现在想起来，都感觉跟做了一场梦似的。
若是以前，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经历这样的事情，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她会去动手伤人。
她现在都有点儿害怕晚上睡觉的时候自己会做噩梦，这么想着她将手里的酒大口喝了两次。
一旁秦牧言轻叹了一声:“唉，可惜了，我给你买的衣服鞋子也都丢在外面了。”
“那你再给我买就是了，你不是有钱吗。”
许是喝了酒缘故，顾影竟难得跟他开了个玩笑，秦牧言有些意外，黑眸瞬间都亮了几分:“那我照原样再给你买一份，但是你得穿！”
“嗯。”顾影点头，随后她又问他:“他们打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还要还手？”
在她理解里，越是还手对方岂不是会打的更狠。
“当然得还手了！宁可站着让人打死，也不能倒下跟人求饶。”
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多少是有些英雄主义在身上的。
顾影又是点了点头。
秦牧言笑，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听懂了吗？你就点头！”
“疼……”
顾影捂着痛处，像他控诉。
“好好好，哥错了，让你再敲回来。”他把头伸了过来，刚刚洗过的头发还很蓬松，毛茸茸的。
顾影也没客气，重重在他头上拍了一下。
“顾小影！你还真下死手啊！”秦牧言疼的嘶哑咧嘴，也不知道是真疼还是装的。
“活该。”顾影嘀咕了一句，嘴角一抹得逞的笑意氤氲开来。
“活该？顾小影，你现在越来越能耐了是不是？我好歹也是你哥，你竟然说我活该。”
顾影没理会他，而是把手里的空瓶往他眼前推了推:“还有吗？”
“还想喝？”
“嗯。”
秦牧言又起开一瓶，递给她:“少喝一点，虽然是甜的，但也是酒。”
顾影喝完这一瓶，又喝了半瓶，整个人就有些昏昏沉沉的了，皮肤粉粉的，看起来竟有种特别的可爱。
秦牧言把她手里的那半瓶酒夺了过来:“别喝了，再喝真就醉了。”
“让我喝完好不好？”她声音也变得萌萌的。
秦牧言忍不住失笑:“明天，明天再让你喝，先回去休息，还能走路吗？”
“嗯。”顾影踉踉跄跄的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后，差点儿摔到在地上。
“行了，别逞强了。”秦牧言打横将她抱起:“抱住我脖子，别摔了。”
顾影用仅存的一点理智，将手臂圈在他的脖子上，脸颊靠在他的肩膀上，呼出的热气不断的喷洒在秦牧言的脖颈上。
在他怀里的时候，顾影就已经睡着了。
他将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只留下一个粉嫩的小脸露在外面。
她双眼紧闭着，长睫煽动，在脸上落下一层阴影。
她睡着的时候跟她白日里很不一样，更可爱一点。
秦牧言坐在床沿上看着她，不自觉的拿手指在她脸上戳了戳。
许是在睡梦中有所察觉，她哼唧了两声，像是小奶狗发出的那种声音。
秦牧言又是笑。
片刻后，他才起身将房间内的灯光关闭，只留下床头上的小夜灯，退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