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早之前就说过,我的身边,不需要不听话,自作主张的人。”
“少主!奴婢没有自作主张!是......”
小桃解释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韩觅打断了。
“刚才我说你不该和她起冲突,你并没有反驳,而是默认了,直接认错,现如今,你还要狡辩吗?!”
韩觅唰地一下回头,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小桃一时间哑口无言,只感觉现在给自己一百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了。
是她错了,竟然还在内心幻想着少主对她许是不一样的,还幻想了这么多年。
少主原本就是个多疑善变的人啊,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忘记的呢?
倒真是她自作自受了,今日之果,也是她应得的。
她失魂落魄地低了头,俯下身子给韩觅最后磕了一个头。
“奴婢知错,认罚。”
然后便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回了自己的住处,渐渐走出了韩觅的视线。
最后的最后,她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填满了她整个青春的人。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少主,您为何要遣返小桃,她虽犯了错,但错不至此。”
一旁的碧螺不知何时走到了韩觅身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韩觅摇了摇头,叹了一声,语气惆怅。
“她最大的错处,是对我,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你们应该知道,自阿梓过后,我便再不允任何丫鬟,对我动心,凡是犯禁者,自是不必留下来了。”
碧螺一愣,随即立马低下了头,明白了过来。
然后非常迅速地后退了几步,跟个鹌鹑似的一声不敢吭。
少主身边,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果少主提到了阿梓,那必须尽快撤离,否则容易遭受无妄之灾。
那是全府上下,都不能提的禁忌。
可惜天不遂人愿,恰在此时,韩觅喊了她一声。
“躲这么远作甚?”
“额……这个……奴婢与少主身份毕竟是云泥之别,还是隔开些距离的好,更何况少主如今也有了少夫人,更应该距离的远些。”
“哦?那之前怎地不见你这般?是被我刚才那番话吓着了吧,放心好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放下了,你且走近些,我还有事要吩咐。”
碧螺心里暗道不好,什么叫你早就放下了?那你那房间里的一堆瓶瓶罐罐,怎地不叫她扔了去?
一直留到了今天,到哪儿都得带着。
且每次也不自个儿收拾,反倒叫她们几个贴身婢女收拾,还不能磕了碰了。
上次小樱磕破了一盒胭脂,竟直接被发配去做了军妓!
真真是折磨人呐。
但主命难违,她到底还是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去。
“少主有何吩咐?”
她心里想着要说就赶紧说,完了她好直接办事儿去,免得一会儿遭受了无妄之灾。
“即日起,你便是少夫人的贴身婢女,切记盯好了她,有任何不对劲之处,即刻向我汇报。”
“啊?”
碧螺不解地看向他。
韩觅瞧她那呆呆的样子,忍不住伸手赏了她一个暴栗。
“就是让你看着她就行,怎么一直呆呆傻傻的。”
“哦,少主你是怀疑少夫人吗?”
“嗯,别多问,做就是了。”
“遵命!”
碧螺应下后便急急忙忙跑远了。
韩觅一个人站在栏杆旁,看向刚看到云锦书之处。
许久之后,他低低地笑了。
“呵~明明是个会水的姑娘啊~”
(?ˉ??ˉ??)
秦朝北境不远处。
燕回在营帐内看着书,突然一士兵走了进来。
他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子,看了过去。
“将军!军队已休整完毕,只是人数还是太少了,现余不足五万人!”
那士兵边说边低着头,不敢直视燕回。
而燕回则是轻轻敲击着椅子扶手处,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那士兵顿时感觉脊背发凉。
殊不知这只是燕回习惯性的思考动作。
这几日攻城掠池,已经进军到秦朝边境。
但秦始皇的秦锐士他还是知道的,贸然强攻,定会溃败。
这千古一帝,本领和手段都不是他能小瞧的。
而华夏这个国度,更是不同于其他地方,不容小觑。
毕竟他也是个地地道道的华夏人。
如非任务所需,他根本不想攻打自己的国度。
此举也是无可奈何,想要再见到阿书,他也只能如此了。
不过这大秦帝国,还是得徐徐图之,从长计议。
这几个月的连续征战,兵力废的差不多了,得再调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