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见眼前人劈手扔出来一个东西，下一刻，一股白烟出现在钱进益眼前。
白烟迅速弥漫，很快整段地道就变得烟雾缭绕，钱进益的视线受到阻挡，根本看不清姜和月的方向。
下一秒，破空声传来。
声音却和刚才的箭矢不一样，钱进益根本来不及反应，一股巨大的力就朝着钱进益的胸膛撞击过来。
‘砰’的一声低沉的闷响，是肉体被异物穿破的声音。
钱进益低头，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胸上的伤口，一股鲜血正从他胸膛里泊泊流出，打湿了他的衣服。
‘轰’的一声，钱进益双膝无力的跪在地上，口中喃喃道，“怎么会？这是什么怪物！”
姜和月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火药味在鼻尖弥漫。
钱进益口鼻渗血，艰难的抬起头，眼里浮现出巨大的恐惧，“你、你、你是怪物！”
“对，只有怪物才能做到，只有怪物！”
钱进益一个八尺壮汉，此刻再无之前得意洋洋的姿态，只剩下深深的惧怕。
人类的恐惧来源于未知，这句话放在哪里都适用。
姜和月双眼淡漠，不带一丝感情色彩，轻轻摇了摇头，“不，我不是。”
“你们这些人才是怪物。”
“你们钱家作恶多端，掳掠良家妇女，向上行贿，向下逼良为娼，你们才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姜和月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其中的恨意却丝毫不减。
钱进益的目光逐渐涣散。
姜和月不敢再耽搁，立马蹲下身来，集中精神，控制精神力凝聚成丝线，对钱进益进行催眠。
钱进益涣散的瞳孔，逐渐变得迷茫，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跪坐在地上，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
他的心神刚刚遭受巨大的惊变，一道蛊惑人心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这些女子你们送给钱司马后，他会送给谁？”
钱进益喃喃道，“我不知道。”
姜和月皱了皱眉头，知道他没有撒谎，在催眠状态下问问题，对方是不可能撒谎的。
姜和月又换了另一个问题，“钱家的账本藏在哪里？”
钱进益再次开口，却因为失血过多，已经语不成调，声音断断续续的。
“账本在小姐的卧……”
声音戛然而止，姜和月只能无奈的睁开眼，收回自己的精神系异能。
她的精神系异能本来就是半吊子，用来检查身体还可以，但若是催眠，就很难负荷。
钱进益是濒死之人，心神又遭受重创，精神涣散，意志薄弱，阴差阳错之下，这才问出了一些事情。
若是常人，姜和月全力发动精神系异能，也很难从他们口中得到有效的答案。
姜和月甩了甩手，一只小巧的银色手枪出现在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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