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年,江南梅雨季节,上午还是晴空万里,转眼间,又是乌云密布,接着就是瓢泼大雨,一道闪电撕破这层层黑云,照亮大地,宣州与芜湖交接处一片茂密的山林之中,一道瘦小的身影在拼命奔跑,而在他的身后,有3个大汉在后面追赶着。
前面瘦小的身影,不敢停留片刻,他知道如果被这群人追上,今天他一定会被打死,而且他的尸体会被弃之荒野,一定会被山上的野狼吃掉,死后都无全尸。
秦霄感叹命运的不公,他没有进过私塾,更没有在私塾里面读过书,今年他才14岁,花季般的年龄,还没有绽放,就要枯萎;他心有不甘,可不甘又如何?很多人的命运,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到现在他都不明白招惹了谁,竟然有人要他的命。
没有时间思考,跑呀跑,秦霄不知道跑了多久,他因为身体瘦小,在树林里穿梭速度还不慢,跟在后面追踪的几个人很是吃力,但他们几人不敢放弃,不杀了眼前的臭小子,自己会被自己家少爷狠狠打一顿,而且还要饿上几天,关键还有把自己和自己的家人赶出去。
他们三个人虽然知道眼前的秦霄可怜,但他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命运早已经注定;只怪老天无眼,世道不公,在这个万恶的社会,穷人的命根本啥也不是,有时候死也是一种解脱。
终于,前面已经无路,秦霄不得不停下来,前面是绝壁,悬崖之下有什么,秦霄不知道,他知道今天就要命丧黄泉,瘦小的身体又打不过后面的3个大汉;气喘吁吁的几个大汉看到前面的秦霄停了下来,其中一名大汉说道:
“秦霄你认命吧!自己跳下去,如果由我们几个人动手,你的尸体都不会完整,而且我们也不想造杀孽,我们也知道你很委屈,可是白少想要你的命,你也知道白少是白老爷的独子,他在我们乡里想让谁死,谁就得死,他的姐夫是我们湾沚县的县长老爷。”
听到这里,秦霄更加莫名其妙,他根本不认识什么白少爷,虽然他知道白少爷这个人存在,可他们的生活根本没有交集,他只是胡家的一名长工,胡忠正胡老爷是远近闻名的乡绅,为人厚道,待家里的长工和佃户都非常好,这些年,如果没有他家的照顾,自己可能早就死了。
五年前,自己父母意外去世,自己的家几亩田产被叔叔伯伯两家瓜分了,爷爷奶奶早已经去世,大舅舅陈礼贤一家在七八年前搬离老家,听说去了南京,唯一的姨妈也嫁到隔壁泾县,自从外公外婆去世,她再也没回来过。
听说大舅舅当年邀请父母亲一起去南京,可母亲舍不得老家,后来父母死后,唯一的妹妹被大伯卖到隔壁乡里一户人家做童养媳,现在也是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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