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防线消失,时溪压着赵启明的力道也渐渐小了,后知后觉自己似乎刚刚凑了盛恒的合作对象一顿,时溪心里一阵心虚,却并不见得自己有什么错,她在洗手间听到的和自己喝到的酒都是事实,如果不是她防备心重,今晚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要说心里最该怪的那个人,她没资格去抱怨,不过是利益驱使罢了。
当一切都有利可图的时候,真心又值几个钱。
跟在霍祁言身边三年,最先教会时溪的道理就是懂得权衡利弊。
霍祁言没错,是她越界了。
感情里面,谁先动了真情谁就会输得一败涂地,而当这份感情掺杂着利益往来的时候,输的一方似乎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时溪此时头疼欲裂,紧绷的神经线松懈下去之后还未消退下去的酒劲混杂着药性瞬间席卷而来。
松开赵启明,时溪颤颤巍巍的走出了房间。
迷离的灯光下时溪更加眩晕,甩了甩沉重的脑袋,时溪紧挨着墙壁,想要打车先回筑水小苑。
只是屏幕面前的字逐渐模糊起来,时溪最终撑不住浑身发软倒下了。
本以为要和冰冷的地面有个亲密接触,倒下去前时溪的印象是跌入了一个熟悉的冷冽的怀抱。
是霍祁言,他没走。
待在霍祁言怀里的时溪很不安分,嘴里一边嘟囔着“渣男”一边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
或许是有了依靠,时溪再也没有故作坚强了,而是将心底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哭声逐渐变大,时溪也开始在霍祁言怀中挣扎了起来。
有着严重洁癖的霍祁言看着怀中的女人鼻涕眼泪往自己身上抹,还对自己拳打脚踢,自己竟然出奇的有耐心。
“别哭了,我在。”
安慰的话破天荒的从霍祁言嘴里说出来,时溪以为自己幻听了。
踮起脚将耳朵凑到霍祁言的嘴边,
“你再说一遍,没听清。”
霍祁言一时间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了。
看着时溪用尽全力踮起脚想要凑到自己面前,霍祁言嘴角漏出一丝笑意,无奈的低下头,轻声哄了几句。
时溪总算消停了,靠在霍祁言的怀中安静的睡了过去。
见此霍祁言拦腰抱起时溪,低头看着怀里脸色通红,却异常乖巧的时溪,似乎睡着了的时溪此刻才是放松的,收起了平时的尖牙利爪,霍祁言微叹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他听到时溪在和年轻帅气的小男生通电话时自己会生气,当他看到赵启明对时溪感兴趣找他讨要时溪的时候,自己却是嗤之以鼻,觉得对方异想天开。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以时溪的能力,她能够顺利的摆平赵启明,却还是不放心的跟着时溪,生怕时溪出什么事情。
既然一切都没有答案,也没人告诉他答案,那就只能顺从本心。
他霍祁言从小到大都是想到什么就做的性子。
想到这里霍祁言认命的将时溪抱上车,对着司机小王说。
“去筑水小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