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最后一段小路的时候,他们与两个侍卫迎面撞上。
面前的两人很年轻,似乎没有想到会碰上正在被追捕的两人。
他们眼睛中散发出兴奋的光芒,如果要真的活捉了他们,那就意味着提拔和赏赐。
萧敬白将阿诺护在身后,冲上前与二人厮打起来。
两个人的武功虽在萧敬白之下,但也是常年练武的人,手中拿着兵器,一左一右夹击萧敬白。
萧敬白手无寸铁,一边躲避着两个侍卫长剑的攻击引着他们远离阿诺,另一边还要分心注意阿诺那边的情况。
阿诺的目光随着萧敬白的动作移动,掌心中的汗越出越多,双臂微微颤抖。
这样下去,他很容易受伤,她得帮他引走一个人。
目光瞥到一旁草地上的石头,她几乎没有犹豫地捡起,用尽力气朝其中一人砸去。
石头正中后背,那人吃痛,从萧敬白身旁脱离挥着长剑朝阿诺的方向跑去。
萧敬白被另外一个人纠缠无法脱身,眼下少了一个对手,他看准机会朝面前人的腹部使劲一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长剑。
阿诺没有闪躲,静静地看着朝自己跑来的侍卫。
她在心中默默估算好距离,在距离他只有几步远的时候,掏出袖间的迷药朝那人眼中洒去。
侍卫顷刻之间什么都看不清楚,眼睛发疼,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上。
一柄长剑刺穿他的胸膛,那人应声倒地。
背后是提着剑的萧敬白。
他将阿诺拽至身旁,眼神中满是关切,右眼下面还有点点血迹,“有没有受伤?”
阿诺还没有从刚才的场面中反应过来。
她看了一眼萧敬白,意识到他正在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有些茫然地摇摇头,“没有。”
萧敬白松下一口气,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冷静分析,“此地不宜久留,很快就会有人发现他们。”
阿诺点点头。
她挣开萧敬白的双手,蹲到已经气绝身亡的侍卫面前拿走他腰间的短刃,也算有一个防身的武器。
“我们走吧。”
两个人继续赶路,阿诺回头留意身后的情况。
在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自己的手臂时在那一刻怔住,衣服上是大片的鲜红。
可她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那是萧敬白刚刚触碰自己的位置。
她下意识上前握住萧敬白的左手。
黑夜光线昏暗,在月光的照耀下看不清太多的细节,但足以能看到他掌心触目惊心的疤痕。
伤口还在冒血,血肉外翻,整个手掌被血迹渲染变成红色,掌心的纹路已经看不真切。
阿诺看着这触目惊心的伤痕,喉咙发紧,顿时说不出完整的话:“你的伤口...”
萧敬白刚才一直处在紧张的状态中,看到阿诺翻他的手掌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疼痛。
他故作轻松,“这伤口只是看起来吓人,你不要担心。”
阿诺现在很庆幸白然宁给她带了止血的药,她从怀中掏出让萧敬白吃下,又撕下一片衣角绑住他的手掌。
南宫绍的书房没有人守卫,依照他的性格,找人专门看守反而会更加起疑。
两人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
借着月光,阿诺看到书架偏下方摆着上次看到的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