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峰继承了母亲的聪慧,很小时便显现出了用毒的天分。
南宫城很乐意多一个筹码,从此便刻意训练他这方面的才能。
他在十岁就能研制出令人七窍流血,慢慢痛苦死去的毒药。
宫中的人从对他的冷眼相看渐渐变为了害怕躲避。
他也因此懂得了一个道理,只有自己变得强大,别人才不会欺负你。
当时流亡在大魏京城,药铺掌柜对他非打即骂,在知道他的身份后还不照样跪地求饶。
但是他也明白,自己的父亲对自己只是利用,哥哥们更是害怕自己与他们争权。
除了长公主南宫灵,没有人对他正眼看过。
而白然宁不同,他从她的眼中看到了赞赏。
虽然两个人经常冷眼相对,但他也知道,白然宁对自己的毒术是真真切切地敬佩。
南宫峰隔着冰凉的衣料,摸到了白然宁的骨节,很突出,比初见她是瘦弱了不少。
也是,他当初为了报复她揭发自己下药的事情,来永都的路上一直给她下迷药。
时间一长,她的身体自然而然就消瘦下来。
白然宁看着南宫峰发愣的表情,一把用力挣开他的控制,“你想怎样?”
南宫峰疑惑地皱着眉头,白然宁从长公主府出来后就一直与他作对,他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发脾气。
“你到底怎么回事?”
白然宁索性就直说:“七皇子,如果不是我今天恰巧发现,你打算一直将人蒙在鼓里吗?”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故意呛我,宁愿待在柴房里也不肯求饶?”
“是”,白然宁斩钉截铁地回答。
听到她的话,南宫峰火气更甚,他今晚找她本来是想看她后悔,然后顺势让她离开柴房。
他回头看向寻冈手中的被褥,看来,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走出柴房,关上的房门发出巨大的声响。
望着南宫峰离开的身影,白然宁暗自松下一口气。
他不会武功并没有发现屋顶上两人的存在。
寻冈注意力全在南宫峰身上,加上停留的时间短,应该也没有发现。
白然宁转身,重新走到窗子前,准备打开窗户。
“嘭”一声, 门又被重新打开,准确来说,是被人用脚踹开的。
白然宁故作淡定看着折返的南宫峰,眼前的人拿着刚刚的被子扔在她身上,咬牙切齿地说:“有本事你就别盖。”
还没有等白然宁反应过来 ,南宫峰径直离开,房门又被重重地关上。
自从萧军官白和莫立走后,阿诺就一直心绪重重,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毫无睡意。
那里既然是长公主名下的私宅,必然会有不少人坚守,也不知道萧敬白能不能顺利找到白然宁。
一阵阵吵闹声传入耳中,阿诺当即就从床下坐起来。
应该是他们回来了,阿诺猜测。
她披上外衣跑出房间,正好与同样醒来的李立言撞上。
李立言瞥了眼勉强披在阿诺身上的外衣,想要上前帮她披好。
双手还没有完全伸出,阿诺就率先一步整理好衣服,声音还有些急切:“应该是他们回来了,我们快过去看看。”
李立言挠挠头发,又看了眼她单薄的衣服,憋出一句,“穿这么少,冻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