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辅看到他的目光,心想自己的徒弟一定被感动了。
他将萧白护在身后,恶狠狠地看向宋树和李松,“你们两个,扣除三个月的军饷,另外,在这期间,你们每天都要打扫马厩。”
听到这话的两人心灰意冷,马厩中的马上百个,要处理马粪,喂食粮草,还有一系列的繁琐事情,但他们也不敢反驳,巴不得立即离开,李松搀着受伤的宋树离开。
待他们两人离开后,白辅想到还有其他人在场,拉着萧白对白辅行礼:“见过殿下,让殿下见笑了,另外,多谢殿下为徒儿解围。”
苏弘摆摆手说:“哪里哪里,顺手之劳而已,不过,在下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白辅是一个爽朗的人,当即便说:“还请讲,在下一定竭力办到。”
“不是什么大事,可否请问您的徒弟一些问题。”苏弘回答。
白辅没有想到他是这样的要求,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身后的萧白回答:“殿下,可以,不知你要问什么问题?”
苏弘没有着急问他,看了一眼白辅,白辅了然,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
已是深夜,天空中飘着了零零雪花有变大的趋势,苏弘冷的跺了几下脚说:“雪地里太冷了,不如去我帐中谈?”
“不用了,殿下。”萧白向他行礼,依旧是礼貌又疏远的声音。
苏弘也不气馁,换一种方式对他说:“你若是想快点结束,就到我帐中。”
话已经说到这里,萧白也没有再推辞,跟着他走入帐中。
萧白打量着帐中的环境,除了地上的地毯格外珍贵,千金难换外,与其他营帐也没有什么区别。当然,如果忽略帐中满满的吃食外。
苏弘坐在椅子上,直问自己心中的疑惑:“萧统卫,你是如何知道我是三皇子?”
军营中的大多数人只知道他是皇子,对于他排行第几并不清楚。而且,萧白说话时总是带着一点京城的口音。
“当今圣上的大皇子早年病逝,二皇子在几年前就已经及冠,如果属下没有记错的话,三皇子与我年龄相仿,所以想来您就是三皇子了。”萧白一字一句地分析,他在京城时经常会听到有关皇室的事情,包括三皇子苏弘生性贪吃,当然这一点他不会说。
苏弘看着他,又提出了新的疑问:“西仓郡距离京城这么远,你又是这么知道这些事的?”
萧白听到他的问题,脸上现出一丝迟疑,沉默许久后说:“属下年幼时在京城长大,父亲做官后来犯了过错,我就被流放在了西北边塞。”
苏弘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回答,让他重述一边家中的遭遇,这不是揭人伤疤嘛。
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有愧,萧白在以后的日子中总能受到苏弘的照拂,众人见此对他的排挤也减轻不少。
萧白有一天终于忍不住问苏弘为什么这样做,在他看来,自己因为家庭变故不得不来到这里,而苏弘却心甘情愿来到边塞,两个人根本就不一样。
当时的苏弘在练武场射箭,他拉起弓箭射向靶心,嘴角扬起自信的笑容,“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和你做一个朋友,你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萧白突然想起了阿诺,当初她也是这样帮扶自己,于是,苏弘成为了萧白在西北边塞的第二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