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帮大臣依然不依不饶,又扯出其他事情喋喋不休。
但很快万阳县人联合上书控诉张康种种罪状,其中包括张康收钱办案,误抓许多百姓,一些百姓长时间与真正的杀人犯关在一起精神失常,并在他们的教唆下暗中集体越狱,抓走了许多村民,目的不在赎金,而是报复。
控诉书中又感谢了平远将军拯救村民,这让叫嚣的官员们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拯救百余人性命毕竟是事实,功过相抵,萧敬白没有得到什么惩罚。
此时处于舆论中心的萧敬白却没有出现在大众面前。
他守在京郊小院已经整整五日,床前的人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白然宁走进屋内,看到床边一动不动的人,不由得默默叹息。
她走上前:“萧哥哥,你守了这么长时间,该下去歇一歇了。”
“不必,我就在这里。”他扯着嗓子回应,声音嘶哑的厉害,像是放置许久的车轮突然被使用一样没有生气。
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如他期待的那样复明,第一眼却是那样血腥的场面,他不想在她醒来害怕时不在身边。
白然宁心中犹豫许久,还是说出来纠结于心的问题:“萧哥哥,阿诺以前是不是受过大伤,她如今的身体很虚弱。”
这个问题在她刚开始为阿诺诊治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虽然不清楚,但凭借她的医术,早就确定了七八分。
萧敬白没有回答她,白然宁看他沉默的样子了解了答案,默默下去了。
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阿诺眼睛欲要睁开,睫毛微颤。下一刻,她睁开了双眼。
阿诺看到萧敬白欣喜又心疼的表情,莫名地不想看到他,脑海中缺失的记忆一一浮现,让她呼吸困难。
“萧...”她张开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喉咙疼痛。不仅是喉咙,右手手腕处和后脑也传来阵阵痛意。
她艰难地抬起右手,看到手腕处被白布包扎。
萧敬白见状连忙在桌子上倒了水喂阿诺喝下。
喝下水后,阿诺感到嗓子间的疼痛瞬间消散了大半,她拒绝了萧敬白再次喂她的动作:“我自己来吧。”
萧敬白端水的手顿了一顿,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认为她是刚刚醒来反应迟钝。
“阿诺,你如今感觉如何,眼睛疼吗?”萧敬白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她的眼睛,生怕她再度失明。
阿诺摇摇头:“没事了。”
她突然想起那天看到的倒在地上背部受伤的人,心中一阵惊慌,看向萧敬白:“公子,小文和白姑娘如今怎样?”
萧敬白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说话有些语无伦次:“这个啊,然宁她受了点伤,你不用担心,至于小文,她...”
“她怎样了?”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阿诺说话的声音都扬高了。
萧敬白知道,到底是瞒不住她,说了实话:“小文那天被山匪伤了后背,伤口太深,没有救活。”
他没有告诉阿诺,小文是替她挡了一刀。他赶过去的时候,小文已经倒在了地上,山匪举刀,正要砍向撞在石头上的阿诺。
萧敬白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千钧一发之际,他拉起箭,朝山匪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