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姨家,大姨和妈唠会儿嗑,又去研究些饭菜来。
晚上我去挑水。挑第二担水时,二辉哥下班回来接替我挑水。
晚上,大姨、大姨夫、二辉哥、妈四个人打扑克。
我洗了脚上炕,在一边算命、拣十二月。
等他们结束,妈已输了六元钱,又向大姨夫要回五元。
1990年1月10星期三
1989年12月14号
早饭后,家里只剩下我、妈、大姨。
我们也出门来,去街里大杰哥家。
大杰哥和他的女儿马洪楠还在炕上睡觉呢。
他问明我在正月二十三结婚,问为什么不在头年办?
他说如果头年办,鱼、肉,酒之类他可便宜买来,比正月省不少钱。
妈也动了心,拿来阳历牌,选了腊月二十五这个日子,距今还有十几天了。
妈让我今天就去常家沟和金家商量,我心中合计没有什么把握。
这一提前,一定乱了套。
本来定二十三,大娘、大伯都上了火,再一提前,两个人非病倒不可。
后来妈见我没言语,说也不差这几天,日子都订完了。
其实我喜欢正月十六这个日子,但妈不同意。玉春也劝我别和老人争。
我也不争了,反正不担责任,那天的天气好与坏与我无关。
我、大姨,妈上商店走走。
妈买了毛呢、衬子、衬衣,裤等物。
回到韩家,等了一会儿就用下午饭了。
扣完窖,等到四点多钟,就又早早钻进了被窝。
1990年1月11号星期四
1989年12月15
孙作佳今天去三姨家串门了。
春雨,春龙来看书。
春波也来过,他对《邪派高手》推崇备至,说他看到许多地方都哭了。而且说着说着,在我面前,他掉下眼泪。
这真是书不同,每个人的代入感也不同。
我却知道我看邪派高手时就不会有这么深感受。
我举例《天龙八部》、《倚天屠龙记》都比《邪派高手》好,他却不以为然,坚持说《邪派高手》是武侠小说中最好的。
他还说他读琼瑶的《紫贝壳》、等小说时,也曾哭过。
报上常说琼瑶小说是少女的公害,如此说来又岂非少男之公害?
谁之公害无关紧要,我认为,如果没有琼摇小说,少女照样会早恋。
一个女孩儿迟早会恋爱,恋爱有苦有甜,这又和琼嘴小说有什么关系呢?
有些人总是怨天怨人,自己又写不出什么小说来。
如琼瑶生在古时候,赶上张生跳墙会崔莺莺。崔老太太是否会责打红娘之际也骂几句:“都是你给小姐看琼瑶小说看的!”
当梁山伯与祝英台千里相送,祝英台频频暗示挑逗时,是否也有人会认为他们也受了“琼瑶公害”了呢?
一个少女看了琼瑶小说,不甘在家庭中做笼中鸟而离家出走,到了武汉被一年轻人骗至家中。
人们把这归罪于琼瑶,那么那个年轻人是看什么小说才学此罪恶勾当呢?
如果那个少女像杨君子一样,跑到广州音像出版公司得到导演赏识,一炮而红,上了电视,名传千里,有谁会说这是琼瑶小说的功劳呢?
曾记得相声中说:“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文学就是处在这样可悲可怜的境界里吧?
我闲在家里,看些《新潮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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