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腰林子顶风一气干到大石桥,赵刚不在科协,我转去文化馆送外国插图选。
陈淑梅一个人在写着什么,她一见我进来,就让屋,跟着就谈她和李弘吵架的事。又说马新不知从哪儿弄本《唐诗欣赏》冒充优秀奖在学校争晨光文学社副社长。
我答应找马新,让他有空上趟文化馆。
陈淑梅文拿出一本《当代诗歌日记》奖给我,我说我没想到能获优秀奖。
她说:“你那两首诗都行,但是《清明的雨》不太适合这个迎国庆诗歌朗诵会。《走过的路》还行。”
我问评上奖的诗歌怎么办?
她说准备出个小册子,得一千元钱。
我拿出《人名、数字趣列》给她看。
她看到猪八戒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雷姐看过后也说很有意思,还向我提供了一个‘赵五娘’。
这时,陈淑梅的丈夫出门回来,打电话叫陈梅去接。
陈淑梅把给赵刚的一封信交给我转交,还有一百二十元钱叫我还给我爸。
我们一同下楼向北,我得知她丈夫即沙舟,《悠悠远山》的作者。
来到科协,赵刚办事没回来。
我去文联,齐迎春说我的诗已编好,我没什么感受。
我下楼去马新家,告诉她母亲转达一声。
又一次回到科协,留下稿子,信、条子、草本。
我下楼刚到门口,马影迎面走来。她说也去科协找赵刚。
我刚想告诉她,赵刚不在,可赵刚却从外面匆匆而来。
赵刚热情地打招呼,并说他一会儿还得走,还让我们上楼坐一会儿。
我们去了楼上,赵刚看看草本,张德振也看。
张德振反对我的胧朦诗,说《鞭》的开头很好,特别好,他有滋有味地念下去,但到‘惊醒一个无触角的长梦,就说:“看,又朦胧上了。”
赵刚说:“这小子有才呀,可是他就像齐迎春说的:误入歧途!老搞些武侠。”
他收下我的稿件、信,并用商量的口气让我把草本带回去。
我一口答应。他又收了李影的一篇散文,我们一起下楼。
我在分水邮了信,到杨家把《草本》交给关俊杰,告诉他,我过几天来取。
这时已是家家户户做晚饭的时候了,我回家把钱交给爸,他果然没生气。
(阳历)1989年10月15号星期日
(阴历)1989年9月16号
昨晚下半夜里下了雨。
早晨冷风吹树、寒气扑窗,雨丝未尽、泥泞的路上少有人行。
有一次有大威、小平共度这样的日子,小平说这样的天气里最好是和老婆坐一堆儿说闲话。
就眼下形势来说,这样的天气里,只有拥被读书最好了。
我读的是《赌仙杜十三》,并在其间写了给崔德忠的信,投稿致海诗。
我绞尽脑汁,穷思极虑,把俗语推高到114条。
因为陈淑梅应上海某报社的要求收集俗语。我答应为她收集一些。
火山诗社的信已在我这里搁了很久,景波请我复信,我也一直没复,觉得没什么意思。
四点,我看完了《赌仙杜十三》的下册,换了本《艳女绝情吻》。
这两部小说与《多情王孙无情手》在成就上故然比不上金庸的作品,但内容也不在古龙、梁羽生、萧逸之下,于通俗二字所下的功夫且犹有超过。
时间为什么会这么快地流过去,一去而不复返?
匆匆百年之后何其可怕?
可是一个人能来世一遭已属不幸中的万幸,还有什么可愁可怕可忧可烦的呢?
纠缠其中,岂不太累太傻?
《观众点播》有李玲玉的“山像你,水像我”,以及齐秦的“冬雨”,一保耳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