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玉春之间说说笑笑,吵吵闹闹的很简单,我们都有一些孩子脾气,没把自己当成该成熟的年轻人。
只是大娘的心细,想得太复杂了。
爸买肉包饺子。
我去送金戒指。大姐夫、大姨、大姐说有人买就通知我。
我把金戒指送还她老姨家,喝了大半瓶汽水,然后假模假式说:“用不用我帮干点活?”
明知人家不用,再说:“那我走了。”
玉春的二哥和那个朋友不干活儿了,回到她家。
大娘叫我到西屋,问昨晚怎么回事,把她女儿气得回屋好顿哭。
我说是开玩笑,我只能这么解释。
我说:“我这人一向不喜欢说笑话,就跟她常说,她还总当真。”
金秀丽在一边笑,说:“我姐心眼实,她心眼实。”
我又说:“我大伯玩麻将,我们一家谁也没当回事。我早想好了,我妈老时愿意玩扑克,我拿钱让她玩,大伯也一样。”
大娘说:“还能拿钱让他们耍钱哪?那不行。”
金珠过来,让我过去她家一下。
我和大娘又说一会儿话。
她送我到大门口,说让我留下来等明天和玉春一起去看我妈妈。
我说:“她明天没有空。”
大娘说:“她明天怎么没有空?”
我说:“等她这个月干完,下个月有空了,我再和她去。”
老姑让我和老姑夫捡金石,吃住在她家。
我一来不想太累,二来住过去是非更多。
比如我去不去看玉春都不好。
她来看我,我当然高兴,她不来看我或拿出我要回家,明天还得上班,那一套,我会受不了,很没趣儿的。
我来到砖厂,问玉春:“你二哥怎么不干了?”
她问:“你怎么知道?”
我说:“你妈让你明天耽误工。”
她问:“耽误工干啥?”
我说:“那谁知道?你回家问你妈。”
她说:“车间不给假,没人花架。”
我又问:“这个月什么时候结帐?”
女工回答:“二十五号。”
她问:“干啥?”
我说:“啥也不干。”
说完,我骑车回家吃饺子去了。
家里有信息站、李景科各一封信。
李景科希望常联系,我就给他写了封信。
这一天什么也没办成,但很满意,很高兴。
起码我知道玉春为我哭了,想不到她还会哭!
我一直想让她哭,为我而哭,但没想到是我把她气哭了。
可是除了把她气哭之外,她还怎能为我哭?我突然死了,也许她能掉一点眼泪,那我还看不到。
关于砖厂和她的对话,挺做怪的,没什么意义。
我准备把李景科的信等物送到老房子。临走拿去《艳女绝情吻》,简单翻了几页。
除了书名有些低级趣味外,深知纵非金庸所着,也是难得的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