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8月2号星期三
醒来,菜刀还在。
黎明很现实感,心很冷静,但极空虚,我无法活跃了。
我感到以后的日子将随我一样麻木,无生气。
我让作佳回家取来墨水,给爸,妈写一封信,结尾我做出一个让步:暂不开租书馆,等他们同意再开,在他们没同意这段日了,我会把租书馆布置的很美,很好,那些书让我自己看,作佳看,玉春看。
爸让我下地拉花儿。
我先买了门别,锁上锁头。
拉花时,作佳上春波家土包上给我找来两根葱,四个茄子。
拉花回来,我吃了饭。
爸心平气和地和我谈,主题是用他的诗,落我的名,使我成名,说能使我满足。
我手指不住颤抖,心也打着寒颤。
那样我成了什么人?文学傀儡?这样出名又有什么光荣感?
我早说过,既使有一天我的诗见报了,我的小说出版了,我也不会很高兴。
现在我只注重活的自在、活的快乐。
金玉春老早就叫我‘未来的大作家’,如果我学无所用,对她都很羞愧。
《星光报》已希望不太,目前《萧山铁剑》在许德彬那里,若由他转交赵刚,由赵刚转交那个收集武侠、言情小说的同志,或有三分希望。
我把大纸箱拿到老房子,把大书装进去。
今晚村部演二人转,黑龙江来的。
我没兴趣去看,在家西屋给张娜写信。
她在联谊会上告诉我了她和李青林之间的一段旧事,并请我把李青林的《无题》转寄给她。
秀芹姐来了,带着西瓜,药来看妈。还买了四根细麻花、两瓶汽水给我。
德海来坐坐,怪不自然的。
我写些《桥街侠客》,吃了些西瓜、汽水、麻花。
我不打算租书了,尤其妈的不同意。
我自认租书很正当,但为了妈和这个家,我忍一时算了。
但将来真有幸能成个有钱的大作家,还是要开一个租书馆,不管别人看不看,我看就行,兄弟姐朋友看就行,老婆看就行。
书,将成为我一生的支柱之一,我对它的忠心评论就是:“欣赏。”
1989年8月3号星期四
早晨贪睡,秀芹姐说:“小君咋这么懒?”
我想想只好起来。
我骑车到春波家,向也要《骗术对策》还秀芹姐。
可倒好,他比我更懒。照他母亲说,我倒打扰他睡觉了。
早饭后,秀芹姐走了。
爸向我讲了一通诗的事,他的诗确已到了深入浅出的层次,但我转向纯文学是很难的。
我只想自撰一个《八九年诗歌专辑》。
对纯文学是否有可造之材无所谓,我还是通俗精神,不把自己拔得离读者太高,许多环境造成的事,绝非人力所能挽回。
我呛咳一声,爸说是伤力了。让我采些桑叶回来熬汤喝。
我照做了,喝了那黄黄绿绿的涩汤,嗓痛真的消退不少。
我把《租书馆》字幅拿到老房子去,准备订上。
来到老房记记日记,上午的二人转也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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