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4月28号星期五
上班不久,停了电。
收拾一下废铁、黄沙。
午后,我和几个工友装卸废沙,然后去青花峪拉白灰石。
青花峪的山山水水,人人物物给了我灵感,我想着以青花峪为题材写一部小说。
下班回来依旧去大队看信,见到春波,一并到景波家看看。
他已买好赠给晨光文学社的礼品了。
回家吃饭的时候,爸说玉春的母亲建议让我和玉春在五一节去千山旅游。
有时我觉得一个人结婚,不单单是娶到了一个人,还会得到别的很多东西。
比如玉春母亲的这种母爱和信任。
1989年4月29号星期六
下班后去砖厂找金玉春,打算把《神雕侠侣前传》还她,她不在。
在虎庄商店,我用新发的工资中的十元钱买了萧逸的《饮马流花河》。
到家收到被退回的一封约稿信,我再写一封信,直接打到《八小时以外编辑部》,请他们转交七月诗社。
1989年4月30号星期日
今天去金家串门。
人生该是很高兴,幸福的时刻,我却异常平静寡淡。
因为我没有他们期盼的那么好。
我有时确实觉得自己是分尸派诗里写的那样:傲立峰巅,杀了龙王。
有时也确实很孤寂、很萧索,很郁闷,很怪诞。
这一天中,我结识了她一家人和亲友。
她的姥姥,姥爷都是很善良的老人。
她母亲有这方面的遗传、而且勤恳。
她父亲少言少语的。
她老叔厚重憨直,但有脾气。
她老姨夫好像很容易脸红。
她老舅有点内向。
她二妹有一定个性。
她老妹和很多人家的老女儿一样,时尔娇气,时尔调皮。
而她自己有什么性格,我竟一点也猜不透。
我总觉我们之间还有一段很难相通的隔膜。我们没有相处的浪漫,没有初恋的甜蜜、更不太像定了婚,串了门的情人。
爱情有燃烧型的、湖水型的。
我想我们可能属于湖水型的吧。
1989年5月1号星期一
不良的开头,既使不注定不良的结尾,也会笼罩大篇幅的剧情。
这一天所谓的旅游,如果也算旅游的话,我宁可躺在泥潭里看一苇风天地纵横。
我一无所获,除了那本金庸先生的《白马啸西风》。
金玉春也许怪我什么礼物也没给她买,可惜我准备了一件珍贵的礼物,却没有机缘送给她。
从她家果园回来,我很舒服地躺在老姑家西屋床上看《白马啸西风》。其中也有《鸳鸯刀》和《雪山飞狐》两个短篇。
晚饭是在她家吃的,主食是饺子。
之后,我和她也去她姥姥家坐一会儿。
躺在老姑家炕上的时候,我好困了。
一觉睡到午夜二点醒来,老姑和老爷家的秀芹老姑仍在唠喀儿。
老姑给她介绍一个常家沟的对象叫二祥子。
1989年5月2号星期二
一进玉春家的屋,她和她母亲正在用粘布沾我借她父亲的《鹿鼎记》。
我们一道上班。
今天没电不上班,我买些东西到奶奶家。又到老姑家取回金家回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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