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割完草,便急急回家。
东南方向阴的很。饭前吃了一个香瓜,菜是黄瓜炒鸡蛋,一咸一淡,可谓各有春秋,均擅胜场。
世上多的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而是有好处的坏人,有坏处的好人,也就是普通人。
1988年7月20号星期三
割完池梗上的草,回家写《血衫少年》。
看完《上海滩》后,接着写到五点,终于写完了第一集《初踏江湖》,投入信封。
我感觉写的不错,但知这封信一大半会去之若无,不禁有些怜惜。唉,有什么法子呢?
有时我不得不想,我太不自量力了。
但这么想就有自卑的趋势,一个自卑的人,连武大郎都有所不如,他还能干什么呢?
我给景波送去几本《天龙八部》,之前辉春,京春借去了《飞狐外传》。
景波对我的《世界末日》评价说:“很开胃。”
他劝我接着往下写,我表示没有能力写下去了。
系一大堆乱扣子容易,解一大堆乱扣子可就难了。
我给二姑家送几条小二钓的鲶鱼。
薛丽向我要钢笔。
回家后,我把这件事列入明天要办的五件事之中。
1988年7月21号星期四
我和春波、孙潭蹬车上路了。
先到虎庄二姑家给薛丽送钢笔,再向邮局送两封信,然后到蟠龙编辑部。
齐迎春说我走错了路,是白费劲。
我想白费劲总比不费劲强吧,慢慢磨吧。
来到官屯印刷厂里,我问老厂长:“你们这儿尽印什么?”
他倒狮子子大张口:“什么都印。”
我问:“印不印书?”
老头急忙摇头:“不印。嗯,不过要有出版社的批准……。”
在奶家,吃了杏儿、西瓜。
午饭后,我和春波到威叔家,他和亮叔都在。
架子山顶,我和春波、小亮、刘冬、二柱迎着呼呼的山风。
傍晚,我和春波走了。
《奇门遁甲》和《九阴风志录》留给威叔他们看了。
春波对威叔的印象是憨厚,老实、坚韧、好客。
而我和威叔相处这么久,却说不出来有什么印象。
到家后不久,下雨了。
1988年7月22号星期五
早晨,雨还下着,时大时小。
我写了些《我的思想》,又写了《山乡季节四部曲》准备给蟠龙编辑部。
晚上,我写了些《火神爷》,如果它有出头之日,我会给它起一个名符其实的名字《浪迹江湖》。
1988年7月23号星期六
天气转晴,下地去堵漏水的地方。
路上,我给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讲了一个故事《白狐》。
我写了些《火神爷》和《我的思想》。
辽宁电视台,中央电视台同时转播在大连举行的相声大赛,冯巩获捧哏一等奖。
1988年7月24号星期日
写了点《火神爷》。
中午时,我想去姥姥家。
带了给蟠龙编辑部的诗,小说、散文,还有《世界末日》,以及借太威的《鹿鼎记》。
编辑部没人。
我是闲人,也是忙人一个,休学以后就再也没有星期日的概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