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长官!”前面的卫兵折返回来,“前面一个人都没有,我们好像追丢了!”
“不可能!”那个与尤里搭话的卫兵——看来他是个长官——怒气冲冲地道:“我们一直追在他们的屁股后面,怎么可能转个弯就追丢!”
“……老大,我们在三条街开外就失去他们的踪影了。”一个卫兵嘀咕,被那位长官狠狠踹了一脚:“胡说八道什么!”
卫兵长官瞥了一眼尤里和那一只只肥肥的黑脸羊,眼珠一转:“这个羊场很可疑!给我进去搜!”
“谁敢?!”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布尔玛立克从屋里钻了出来,他一看那些卫兵,立刻勃然大怒道:“这是枢机主教莱托·布列斯利家的羊!我看谁没有正当理由就敢随便搜查!你们都是博里克和彭德拉的手下吧?
怎么,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想陷害我们主子?!”
布尔玛立克一大早就在羊场和摩多夫扯皮,自然不知道外面因为鬼轿子与小传单此刻已经闹翻天了,他只觉得自家两位主子实在是极有远见,这羊刚刚送到,就有人来找事,时机掐得这么准,肯定有人通风报信!
他一扭头,狠狠瞪了一眼摩多夫,摩多夫一头雾水:“哈……?”瞪我干嘛?
卫兵长官乌洛夫也很委屈,今天闹出这么大的事,他们要是抓不到人,非得被两位枢机主教抽筋扒皮不可。虽说他们的确是从三条街外就开始追丢了人,但这个羊场围墙低矮,又有着这么多卷毛羊,如果在这里面蹲几个人,恐怕不仔细搜根本看不出来。
“误会!误会!”乌洛夫举起手,“我们无论是对莱托枢机主教还是这些羊都没有任何企图!我们只是在追查刚刚在圣城大教堂外面闹事的匪徒!麻烦行个方便,让我们搜一下,只要没找到可疑的鬼面人,我们立马就走!”
他想了想,机智地补充道:“这也是为了各位的安全着想啊!万一匪徒真的躲到这羊场中,伤了或杀了这些羊……”
布尔玛立克黑着脸道:“不准进来,就在那待着,万一你往这些羊身上投点毒怎么办?!不就是找人吗?这里明摆着只有羊,藏不了人!摩多夫、尤里,移圈!给他们看看这里没有藏着什么匪徒!”
“是!”
羊场里空羊圈极多,尤里和摩多夫配合着把羊一只一只地赶入新羊圈,就连睡到叫不醒的羊羊都翻起来给乌洛夫看过……那些羊毛虽多,但决计藏不了十几个大活人。
乌洛夫看得清清楚楚,也只得作罢。
他核实了羊场里教士、羊倌和布尔玛立克他们的身份,视线在布尔玛立克带来的牧羊人贝阿洛和冒险者中医不肾虚以及他们的身份证明上徘徊了一瞬,最终认命地交回了这些证明:“行,没事了。”
这两个南洲人虽然看起来有点怪,但他们持有的身份证明却是由莱托枢机主教亲自签发,就算现在布列斯利家族有些日暮西山,可莱托枢机主教再怎么样地位也是与博里克、彭德拉枢机主教平起平坐,乌洛夫根本不敢得罪。
——更何况,今天这事情闹出来,保不定博里克、彭德拉两位枢机主教也自身难保。接下来政治场上恐怕是风云万变,到底最后鹿死谁手还未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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