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沅坐上马车，略带倦意，而后她抬手撩起帘子，往外面看去。
刚好看见一个面具摊，目光落在那副银色面具上，脑海里突然闪过某个人的模样，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
对了！
那股味道跟黑袍人的一模一样！
如果是黑袍人是凌风，那……刘西月跟凌风又有什么交集？
不行，这个消息要赶紧告诉秦楚君。
她拉开车帘，看向赶车的侍卫，“阿木，你唤暗卫进来，我有话和他说”
“是”
很快，暗卫进来了。
“少主夫人，有何吩咐？”暗卫恭敬地抱拳。
“你帮我传个话给督主，你说，那荷包的味道与黑袍人身上的味道一致，此事可能与伏漫沙有关，让他谨慎些”
“是”
苏明沅叹了一口气，心绪复杂起来，想到伏漫沙目光都凝重了。
————————
秦楚君看着目光单纯的刘西月，顿了几秒，垂帘看着手里的东西，语气淡淡的，“刘祖死了，你好像不在意”
刘西月抿了抿唇，开口道，“他是我的养父……平日里，他待我并不好，所以……”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秦楚君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秦楚君也知道她要说什么了，拿出手里的麻衣碎片，直勾勾地看着她，问道，“你的衣服碎片，为什么在刘祖房间的窗户上”
刘西月抬眸看向秦楚君，眼眸里闪着一丝慌乱，而后流露着不可察觉的思绪，“这大概是……他侵犯我的时候留下的”
秦楚君眼眸眯了眯，问道，“他侵犯你？”
刘西月的眼眸里很快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她的唇瓣动了动，“我九岁那年，被刘祖收养，在我十岁的时候他就开始侵犯我……这件事，没有人知道，他不让我说出去，他说……我要是敢说，就不会活着离开这个家……所以我很害怕……”
秦楚君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垂着眼眸，继续问，“他待你不好，可曾打过你？”
刘西月顿了顿，而后点头，“有，他心情不好……总是会先侵犯我，然后对我施暴”
秦楚君抬眸看着眼前一脸可怜，眼眸里却泛着某种浓烈的意味的小姑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随后，验身官给刘西月验身，证实了刘祖真的侵犯了她。
秦楚君拿出在她房间里找到的《律经》，问道：“这本书，你为什么会有？”
《律经》的价格至少要三两，可是据他们了解，刘西月的钱全交给陈氏，她自己怎么有那么多钱买这本书？
刘西月沉默着，没有回答他。
秦楚君冷笑了一下，拿出里面的纸片人，看着她，眼神死死地钳制着她，“这个，你该怎么解释？”
“我……我那天晚上”刘西月顿了几秒继续说，“我实在忍受不了他的暴虐，所以我想去他的房间里杀他，所以我剪下了这个纸片人，外面的人看着便以为我一直在房间里，可是……我没来得及出去，我就看见了一个穿着袍子的人影在窗外走过……最后，眼前一黑，我便没了意识”
刘西月说完，眼尾泛红，眼角已经有了泪花，她神情很真诚，似乎这件事真的和她没有关系一般。
秦楚君垂帘看了一眼手里的纸片人，然后拿起来平视，过了几秒重新放回书里。
脑海里回忆着她说的穿着袍子的人影，难道……这次是伏漫沙动的手？
他动了动唇瓣，正准备说点什么，暗卫便在他耳边把苏明沅交代的话说了。
秦楚君眸子暗了暗，一脸深思地看向刘西月，刘西月反而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他简单地问了几个问题后，便离开了审问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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