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李副将扭头就走,也不招呼自己那些弟兄们,生怕自己溜得慢了些,被那祭家小儿知晓,那脚底板儿,跟抹了油似的,跑得贼快,
等手下的弟兄们,反应过来,李副将早已经窜出二里地了,
新莽儿郎这下炸了锅,主将都跑了,谁还在这卖命啊,一个个那是抱头鼠窜,丢盔弃甲,能跑多快跑多快,
祭肜一看新莽儿郎乱作一团,心中一惊,
不好!
在胯下白马上,扭项那么一看,
遭了!
李副将是早已没了人影,
祭肜深知李副将的为人,况且他可是颍阳王,王疑,专门派过来盯着自己的,这下让他跑回去,指不定得上王疑那告上他们祭家一状,
想到这,祭肜抖槊拍马,直追李副将逃跑的方向,脸色阴沉,眉间一股杀气,纵马消失在了已呈鱼肚白的天际……
眼看危机解除,面具人们从地上艰难起身,找来了几匹马,
落苏牵着两匹马来到白灵泽身后,
“姑娘,”
白灵泽点了点头,来到落苏身侧,落苏扶着白灵泽上了马,
待所有人拢缰丝认镫扳鞍上马,疲惫的面具人纷纷看向地上的刘秀,
刘秀迟迟不肯上马,而是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柔甲,
柔甲静静地躺在地上,已经失去了生机,肤色煞白,
刘秀蹲下身子,吃力地将柔甲揽在怀中,几次想要起身,都没能如愿,
面具人们看到这,默默地低下了头,
大家都在等刘秀上马,
真一道长闲庭信步,来到刘秀身侧驻足,看着神色忧伤的刘秀以及地上毫无生机的柔甲,笑容意味深长,
“敢问公子怀中的女子是谁?”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亲人,她变成如今这样,都是为了救我…”,刘秀的声音哽咽起来,
“既是如此重要之人,公子何不救她”
救?
在场所有人的心里,都冒出了这个疑问,
甚至有人觉得这老道士是故意的,
刘秀以为真一道长在戏弄于他,按耐住快要发作的怒火,语气变得凝重起来,
“道长,不可说笑”
“说笑?”
真一道长放声大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就要离去,
刘秀突然出声,
“难道?道长有法子可以救我的朋友?”
真一道长的脚步并未停止,来到那只四脚兽跟前,想要伸手抚摸四脚兽,四脚兽别过头去,就是不让他摸,
来歙轻声训斥四脚兽,
“球儿,”
四脚兽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让真一道长抚摸,嘴里还嘟嘟囔囔地,
刘秀没有得到回应,准备再次发问,
“公子若是信得过贫道,可将这姑娘交予贫道,届时贫道定还公子一个生龙活虎之人”
刘秀与真一道长背对着背,
刘秀艰难地点了点头,
真一道长同时朝着来歙摆了摆手,
来歙立刻会意,将银枪收在身后,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刘秀跟前,从刘秀的怀中接过柔甲,
刘秀担忧的目光对上了来歙的眼睛,
来歙点了点头,
刘秀这才放开柔甲,
来歙将柔甲放在四脚兽的背上,原本坚硬如铁的鳞片,瞬间变得跟羽毛一般,柔甲如同躺在温床上,四脚兽扭着脖子还想回头看看背上的可人儿,
来歙拍了拍四脚兽的脖子,四脚兽无奈起身,
一个老人,一个青年,一头奇兽,就这么消失在了天际,
马上的刘秀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平静,手指则是停留在怀中的龙渊剑上,
良久,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