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与冷白的肌肤上形成的极致反差,使阮软伤口看起来额外瘆人。
“别怕,只是擦破皮,没有伤到骨头。”
陆屿泽将阮软腿平放在椅子上,在他掌心与阮软肌肤触碰的那一刹,阮软心口猛然一颤,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很不安,她居然不能一眼就断定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江屿川。
“双氧水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他一整瓶双氧水都倒在了阮软的腿上,然后用药棉小心擦拭。
是有一点点疼,或者说其实很疼,但于阮软而言,这点疼根本不算什么。
她眉毛梢都没动一下,这么多年,她早就对疼痛麻木了。
她一直盯着陆屿泽看,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点点江屿川的感觉,可是直到她的伤口被完全处理好,也没看出半点相似点。
她目光落在他左手的拇指上,江屿川的左拇指因为常年佩戴玉扳指,有一圈指痕,而眼前的男人没有。
阮软想已经过去一年了,指痕淡化也正常。
于是她想,如果扒开衣服看她一定能看出来。
因为江屿川身上的所有痕迹她都一清二楚,他脸上没有明显的标记,但他衣服底下有。
“好了,伤口不需要包扎,保持干燥,暂时这样卷着裤腿,晚上可能会渗出黄色的组织液,不用担心,将这个抹上就可以了,伤口不深,明天就会结痂。”
陆屿泽将药棉和碘伏装进一个小袋子里递给阮软。
“谢谢你。”阮软接过,问:“陆先生,冒昧问一下,你肩膀上有牙印吗?”
那是她在江屿川身上亲自刻下的印记,很深很深,哪怕过去一百年都淡不了。
可陆屿泽只是微微愣了会,然后笑着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