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是江明淮吗?怎么突然又变成了江屿川?
“桃姐,我好难受。”她抓着头发,整个世界都混乱了。
陈桃紧紧抱着她,温柔抚摸她长发,安抚道:“乖,叔叔还活着呢,他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治疗,这个时间不会太长,等叔叔出院了,姐开房车,加上恬恬,咱们一起周游全国,好不好?”
阮软视线一直定格在金诚安手背上的输液管上,看着回血一点点重新流回他身体,她点了点头,压抑着哭声,“谢谢你桃姐。”
“咱俩还说谢谢?恬恬出去买早餐了,她说保镖买她不放心,非得亲自出去买才放心,软软,你不是一个人,不仅有叔叔,还有我和恬恬,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不要胡思乱想知道吗?”
阮软闷在陈桃怀里,点了点头。
可她的思绪早就像打结且发霉的毛线团,混乱,肮脏,糜烂不堪!
主治医生推门出来,“阮小姐,您父亲的情况暂时稳住了,我建议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进去打扰他,让他好好静养。”
她哽咽问:“医生,我想看看我父亲详细的体检报告。”
“好的阮小姐,您跟我来。”
在办公室,医生把金诚安所有的情况详细跟阮软汇报了一遍。
简而言之,以金诚安受折磨的程度,如果不是有人故意让他活着,他早就因为营养不良或者就医不及时死了。
阮软死死捏着手里的片子,她盯着肾脏缺失的部分,眸底酝酿着滔天恨意。
可当她无意间看到验血单上的血型时,身体突然僵住,片子滑落到地板上。
“医生,您确定血型没有验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