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一生都在保护江家的声誉,想让江家成为京港永远无法撼动的大家族,可您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放任江明淮肆意作孽?难道他不姓江吗?难道他做的这些事就能让江家干干净净,光宗耀祖吗?”
“你不需要知道,奶奶也不希望你知道这些腌臜事情脏了你的心,我从来没有想过包庇你二叔,我太了解他,我...”
她突然心口一阵绞痛,“小川,我...”
江屿川眼皮一跳,“奶奶!”
他立马冲到书桌前翻出降压药给老太太用上才让她缓上这口气。
他跪在老太太身旁,笔直的背脊,带着浓重的破碎感,“奶奶,我求您了,您把真相告诉我。”
老太太拍着胸脯,待气顺,她阖上眼皮,眼泪从她眼角流出。
“我答应过你爷爷,要把江家所有灰暗的过往止于你这一代,孩子,奶奶没有包庇你二叔,奶奶所有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你,为江家的未来谋一条生路。”
她颤抖着手抚住江屿川的脸,“孩子,我们江家最开始就是以织布为生,而这门手艺都是以女工为主,可是在那些动荡的年代,连生死都不能保障,单靠织布怎么能保全家人,壮大家族?”
“所以,就开始沾染人命了吗?”
老太太红着眼眶,叹了口气,她躺回椅子上,“那年大饥荒,我们祖上救了一名从藏北来的苦行僧,给了他半个窝窝头和一杯井水,僧人感念恩德,后赠与一块佛牌,黑身,三头,六手,鼓器加持,他说每日供奉在殿堂,我们江家一定会摆脱苦难,从此衣食无忧,富贵有余。”
“那个年代的人太苦了,人吃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把人皮剥下来制成法器就更不觉得恐怖了,我们江家就是从那一代信奉黑身佛,并以制作黑身佛的法器阿姐鼓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