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迈进电梯,蒋舟紧了紧拳,“阿川,江家和阮家之间的纠葛,注定不过有结果的是你和软软。”
电梯门合上,徐白透过反光镜看到江屿川秃然而又苍白的脸色。
他垂眸,“江先生,阮小姐在知道真相后仍然愿意跟随您去乌名山,这就证明她还是信赖您的。”
江屿川冷冽的神情里透着一股子绝望,如果不是电梯空间有限,徐白甚至都听不到他失魂落魄的嗓音。
“那点信赖,不等于就会有结果。”
从看到金诚安的那一刻,他突然相信,这辈子都跟阮软真的不可能了。
是的,蒋舟说的没错,他们注定不会有结果。
回到老宅的时候京港突然雷雨,江屿川坐在车内闭目养神,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去面对奶奶,面对江家背后埋藏的一切。
他靠着车座,脑子里回想这些年跟随母亲生活的点滴,在她的印象里父母是恩爱过的,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父亲突然像变了一个人。
哪怕妹妹出生的时候他都不曾去看过他们。
母亲每天以泪洗面,低沉消极,拿他出气。
他在脑子里仔细搜索着跟跟黑身佛像有关的记忆,在回忆定格16岁的时候,他想起在母亲的枕头底下见过一块玉佩,就是三头六手的佛身,持鼓盘坐。
因为是白玉,所以显示的不是黑身,其余形状和手持鼓器的姿势都一模一样。
江屿川抵着眉心闷笑出声。
声音越来越大。
沙哑,悲凉,深深的无助感。
这时车窗玻璃被人敲响,他侧目,摇下半截车窗,细密的雨滴与常伯的脸一同涌现在他眼前。
“少爷,您进来吧,老夫人一直在书房等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