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能感受到,如果不是被江屿川护在身后,女人大概会直接上手把她拽下山,她神情焦急,手舞足蹈,在“快走”这两个字上反复戳。
阮软看了眼江屿川,江屿川把她紧紧护在身后,示意她不要说话。
然后把手机备忘录打开让女人打字表达她的意思,哪料女人拼命摇头摆手。
江屿川试探性问:“你不会用拼音打字?”
女人摇头。
阮软记得上次在古堡上她明明会说话。
“你怎么突然不能说话了?”
女人张开嘴,哪还有舌头,只剩半截舌根,阮软当即白了脸色,揪紧了江屿川的衣袖。
这是被人割了舌头!
女人还是反复指着那两个字。
江屿川拧紧眉心,“你是信教徒吗?”
女人突然顿住,她眼神极其复杂,一会点头一会摇头。
他问:“你只认识这两个字?”
女人用力点头。
一个不会用拼音打字的哑女,却偏偏认识“快走”这两个字,阮软想起古堡天台她对女人说的那番话,该死的不是她,而是导致她爬上天台的恶人。
她从江屿川身后走出来,凭着直觉问:“你当初轻生的原因跟这座尼姑庵有关吗?”
女人霎时就红了眼眶,她点头。
“所以你回来复仇了?”
女人还是点头。
话聊到这,阮软和江屿川已经猜到女人大致情况,唯一不确定的是她到底是真的还是演的。
女人似乎也有相同的顾虑,点头之后又开始摇头,还是拼命戳着“快走”两个字。
阮软沉思片刻,望向江屿川,目光传递的信息是她想赌一把,江屿川意会,只犹豫了片刻便点了下头。
在没有任何实质证据的前提下,人往往会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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