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应侍都吓傻了,他不认识阮软,但知道她泼的这个人可是江家二爷,他亲侄子江屿川还在现场呢,不要命了,敢又泼又砸的?
江明淮抬手擦了下脸上的酒水,然后在应侍惊恐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接过他递来的毛巾。
样子上看起来完全不生气,他只是淡淡弯了下唇角,“你的脾气也很像你母亲,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不信别人嘴里所说的,可很多时候眼见未必为实。”
阮软一个字也听不下去,这个畜生害死她父母,现在居然还敢当着她的面侮辱她父亲,诋毁她父母之间的爱情。
她一把拽住了应侍盘里的红酒瓶,“江明淮,我不允许任何人诋毁我父母!”
在阮软欲扬起手臂直接砸碎这狗东西的脑袋时,一只大手及时握住了她手腕,“二叔怎么这么不小心,喝个酒都能泼自己一身?”
男人清洌的声音如兜头寒冰,砸了她一身,体内燃起的熊熊怒火被迫降了一半。
江屿川不知何时上了二楼,他气定神闲地接过阮软手里的酒瓶放回原位,强制性包裹住她手心将人护在自己身后,“徐白,陪二叔去换衣服。”
“二爷,您这边来。”
“年纪大了。”江明淮笑着摇头,最后看了眼墙上的鸳鸯戏水图,转身朝后台更衣的方向走。
阮软因极致压抑的暴戾情绪而导致浑身发抖,江屿川将人拥进怀里,他无比惶恐而又小心翼翼,轻轻拍着少女后背,他下巴抵着阮软的前额,惹着吻她的冲动,温声安抚,“软软,没事了,你那一瓶子砸下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给你制造麻烦,想砸他,出了会场砸,找到没有摄像头,我让你砸个够好不好?”
她鼻尖贴着男人的胸脯,这猛然灌入鼻息间的雪松气息,就好像脱离水面的鱼,在濒临死亡之际突然又被丢回了熟悉的海域里,她本能地想推开他,可又控制不住身体的贪婪,泄在他怀里大口喘着气,直至发颤的双手渐渐恢复平静。
阮软睁开眼,发狠推开他,“你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