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更长远的事情,江屿川不敢想。
他包裹着阮软揪紧的小手,细细摩挲着她虎口的位置,直到阮软手部肌肉开始放松,江屿川低头吻她额角,温柔哄道:“会好的。”
虽然他时常矛盾,尤其深夜被噩梦惊醒的时候会发自内心的希望阮软这辈子都好不了,必须依靠着他才吃得下饭睡得着觉,可当天际再次放明,看到小姑娘脸上明媚烂漫的笑容,他又会懊恼,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狭隘自私的想法。
他希望把阮软占有已有,可阮软得先是她自己,完完整整的自己,才能完完整整的做他的女人。
阮软窝在江屿川怀里汲取着他棉服里渗出来的松针叶的木调清香,心里的压抑与躁动在慢慢平复。
她想,如果真到那天,别说九个月,哪怕只有一个月她都会毫不犹豫的踹开江屿川,怎么可能跟他生孩子?
一个不配拥有爱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当母亲,去爱自己的孩子?
她深深吸了口气,挣脱江屿川的怀抱,“走吧,这里热死了。”
阮软大步往前走,双手插袋不想让江屿川牵。
江屿川驱步跟在她身侧,长臂一捞,轻而易举就将人揽进了怀里。
她忍着炸毛的冲动被江屿川夹在胳膊下,仿佛她是个包。
话题聊到这,两人心事都很重。
走出教堂门,突然一个东西迎面就砸来,江屿川本能地伸手替阮软挡,但趋于身高优势,他几乎一眼就看清了砸过来的是新娘子手里的捧花,才刚抬起的手又自觉落下,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捧花砸到阮软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