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男人细碎又缠绵的吻落下,阮软心里的委屈感在一点点消散。
她头埋在江屿川怀里,听着他沉闷而又略显凌乱的心跳声,觉得老男人这次是真的相信她了,连她自己都差点信了,甚至都开始怀疑,想无时无刻去折磨一个人并不是因为恨他,而是因为有爱。
毕竟爱之深恨之切啊?
她原本打算如果江屿川继续质疑,她就搬出这套理论去说服他,可现在看来好像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只是这些毫无逻辑的想法灌入脑海中后,阮软下意识就问自己,那江屿川对她长达十几年的病态折磨是因为爱她吗?
这种想法一冒出来她就觉得很好笑,也很可悲。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男女之间的情应该是怎样的,爱又如何产生的。
她所有的情绪认知,所有的情感障碍全都来源于眼前这个男人。
他几乎霸占了她整个青春,整个世界,让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就连死都死不了。
所以,她怎么可能放过他。
这辈子都不可能。
江屿川一直在轻拍着阮软的后背,直到感受到怀里的人儿情绪渐渐平复,才轻声问她:“为什么大清早跑去我房间?嗯?”
“我们回家好不好?我一晚上没睡。”一开口,那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委屈感又涌了出来,江屿川心揪地疼。
他当下就决定以后不再带阮软来老宅过夜了,不能睡在一起,她睡不好,他也睡不着。
吻去她眼角的残泪,江屿川眼里的少女,就像一朵刚经历过狂风暴雨的纯白梨花,娇嫩的外表,强悍的花芯,惹他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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