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川睁开眼睛,小姑娘目光缱绻,像堆小雪人那样,将手里积攒的泡沫反复堆积在他头顶。
“为什么这么问?”
“觉得她对你说话的口气很不好,裘晓玲就算是移植了你妹妹的心脏,可也是个外人,你才是亲生儿子,为什么要因为一个外人那样吼你?
她撅起嘴巴,“我不喜欢你被人吼,哪怕那是你母亲,我也不喜欢。”
泡泡糊他下巴,阮软笑了一声。“像圣诞小哥哥。”
江屿川有一瞬的愣神,被少女潋滟的笑容感染,嘴角扯了抹弧度,滚动的喉结被阮软发现,她紧接着就把泡泡糊到他喉结处,给他做了半截白围脖,“小叔叔,暖不暖和呀?”
江屿川被阮软雀跃的小模样彻底逗笑,只是心里却莫名溢出一阵酸楚。
像加了盐的苦咖啡。
腥,苦,涩。
他从没有想过最恨他的阮软,也会无意中说出最暖他心窝子的话。
就好像,他不是一直被迫冷漠,被迫无情,被迫承担起一切的江屿川。
他也有人疼,有人护。
他的小姑娘也终有一日会理解他。
“软软。”
他头埋进她胸脯,额前和下巴的泡沫悉数穿透阮软身上裹着的薄薄布料,在她毛孔间灼烧,蒸发。
阮软拧紧眉,下意识就想推开江屿川,她已经忍得够煎熬了,他还来勾她。
只是男人起伏不定的滚烫气息一下一下冲击她的心脏口,她握了握拳,还是忍住了,改为抚摸,“怎么了?你们关系不好吗?”
隔了半晌,江屿川才缓缓开口:“没有你想象中好。”
从他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卷进江家争权夺利的漩涡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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