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川颇为无奈地压了口气,在电梯口盯了她好一会才离开。
随着一声细微“叮”的声音,那道极具压迫感的目光终于消失,阮软重重松了口气,真是吓死人了!
江屿川进到会议室,第一时间查看了徐白递上来的银行转账信息。
“江先生,这比款项是以保险赔偿的名义汇给肇事司机家属的,做得很隐秘,我查到的转账渠道是通过瑞士银行,本以为跟二爷有关,结果发现户头姓万。”
江屿川眯起眼睛,“买通司机制造事故的人,不是江明淮,是万娇。”
“帮万娇善后的人是她母亲,刘雪梅。”
手里的纸张被捏成团,江屿川手背青筋鼓胀,无声的压迫感让一旁的徐白都感到一阵窒息。
“我太敏感二叔的存在,竟差点让个女人摆了一道。”
他顾念着万娇当年给阮软输血的情分,答应她假订婚的要求,但其实他也有自己的私心,利用万娇掩盖住他和阮软的真实关系。
这样就算把阮软带在身边,也不会引起外界的猜测,所以万娇平时就算有一些出格的小动作,甚至公然算计他想假戏真做,江屿川都没有想过要赶尽杀绝。
毕竟当年,她确实算得上救了阮软一命,这就是她乃至整个万家的免死金牌。
可如今她竟愚蠢到亲手葬送自己的保命符。
“如果你是万娇会怎么做?”
徐白垂眸,“今晚的家宴是万娇最后一次机会出现在老宅里,她孤注一掷想拿一个不存在的孩子绑住您,那么今晚她势必也会利用这个孩子去伤害阮小姐。”
江屿川手抵着太阳穴,阴沉的面容像一滩溶泻的墨汁,浸透白纸,一点点浮出表面。
“演一出流产的戏码,栽赃嫁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