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示牌被突然爆破的轮胎炸得粉碎,保时捷在比它大几十倍的货车面前就像一辆被砸扁的玩具车,徐白完全不敢想象坐在车内的阮软会变成什么样子。
江屿川下车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就如一座沉重的大山,轰然溃塌在他身上,他手脚冰凉,仿佛灵魂被人生生撕裂开,甚至都感知不到脚底着地的重心。
货车在此时突然“轰”的一声燃起火舌,仅两秒钟便迅速吞噬掉整辆保时捷,江屿川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软软...”
他不管不顾往火海里冲,被徐白死死拉住,“江先生!货车漏油随时会引发更大的爆炸!”
江屿川已经红了眼,“不是控制车速了吗!为什么会这样!”
如一头发狂的野兽,他扼住徐白的领口将人直接甩开。
“江先生,阮小姐没在车内!”
“没人,车内没人!”
几名冲在最前头的保镖折回来大声喊道,江屿川这才仿佛捡回来一缕魂。
与此同时,掩埋在他记忆深处的痛被强制唤醒,与眼前的一幕不断重合,反复割离,一贯清冷克制的面孔此刻只剩下绝望,又从绝望中皲裂出希望,“她人呢?”
“她人呢!”
保时捷副驾驶的方位几乎被货车压扁,如果再偏一分阮软必死无疑。
可驾驶室里没人,江屿川脑子里只能想到两种可能,一种她在清醒的状态下自己跑了,微乎其微。
要么,她被巨大的冲击力甩到了车外,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警车,消防车,救护车,陆续赶到现场。
江屿川抓起死里逃生的货车司机,眼神艰涩而惊怖,“驾驶室里的女孩去哪了?”
司机颤颤巍巍指着货车悬崖的方位,“她....她被甩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