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砚把包装小心翼翼地拆开,露出木盒中央的古琴形状的砚台,五根弦根根分明,只留出中央磨砚的部分,弦尾处还刻着高山流水的故事,砚上的小人栩栩如生,古色古香。
“有意思,有意思!”蒲昌从砚背被掏空的部分用手抄起,拿到面前仔细观察起来,“真不愧是宋朝的,真有生活情趣啊。”随即对几人拱了拱手,“各位,在下先失陪一下,抱歉。”
说罢便快步向耳房走去。
柳玊望着他绰约的身影不禁失笑,伸手拍了拍崔粒的手腕,“阿梨,你别见怪,蒲砚他父亲就是这个样子,一看到砚台就对一切都失了兴趣,不然也不会给孩子取名‘蒲砚’。”
“怎会见怪?”崔粒温和地摇着头,“这块砚能遇上它的伯乐是它的荣幸。叔叔喜欢这个礼物就好。阿姨,听说您常常肩膀疼,我就准备了这个肩部按摩仪,希望能缓解点酸痛。”
“阿梨有心了。”柳玊笑着颔首,“蒲砚,把这些都送去正房去。”
“好。”
回答完便留下了远山般缥缈的身影,在天井光线的照耀下显得轻灵而朦胧。
崔粒心想:她男朋友就连背影都这么好看。
“咳咳。”
耳边几声轻咳让崔粒瞬间回神,她不好意思地扑闪着双睫,“阿姨,我还从一个老中医那里学了点按摩肩颈的手法,您要试试吗?”
“好啊。”答应之余还拍了拍自己的右肩。
崔粒缓缓起身挪至她的身后,声线润得像柳玊手腕上那跟了她不知多少年的玉镯(不常戴版),“阿姨,如果按得疼的话,记得告诉我。”
“嗯。”
蒲砚刚从正房出来的时候,便见到如此岁月静好的一方画面。
郁郁葱葱的玉兰树下,伴随着知了声,一位盘发女子面上虽有些浅薄的皱纹,但面容却依旧姣好,气质干净而优雅,而她身后的女子则青春靓丽,言笑晏晏地同她聊着什么,时不时弯下腰低语些什么,逗得年长女子捂嘴直笑。
“在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