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迹十分后悔晚上拉着崔粒去药房量体重,没事去什么药房,这不是自己找晦气。
“谢谢医生。”崔迹苦大仇深地看向轮椅上的他姐,“姐,我推你出去。”
于是崔粒食指敲着把手,悠哉地看着轮椅转过一个又一个的弯,她感叹道,“有弟弟照顾的感觉可真好。”
崔迹抽了抽嘴角,“你怎么会笨到撞上路肩?你是多久没骑车了?技术退化成这样?你之前骑车载着我,一手打着伞都没问题。”
“小小年纪这么啰嗦。”崔粒嫌弃地撇开脸,“你还敢说打伞这件事?但凡你当时长得高一点,也不至于你一在后座撑伞,伞面就戳我头皮,害得我只能单手打伞不说,咱俩还都淋了个透心凉。”
“你一说戳头皮这件事...”崔迹盯着他姐的发顶,“我感觉你头顶有点秃...”
“秃?崔迹你找死是....额...嗯?蒲砚?”
熟悉的身影渐渐在灯光下清晰,崔粒赶紧乖乖坐好,在他靠近的时候拉上他的小指,“你怎么来了?”
蒲砚平缓着呼吸,回握住她的手,半蹲下来,皱着眉观察着她的腿,“没事吧?”
“没事,”崔粒摆着手,“过几天就好了。别看我坐轮椅,其实我能走的,就是懒罢了。”
蒲砚叹了口气,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随即起身从崔迹手中接过各种单据粗略地扫过一眼,“要去拿药吗?我去吧。”
“好。”崔迹点着头,“我们在这等你。”
“你有没有觉得,蒲砚看得懂医院报告单。”崔粒摸着下巴,随即一顿,阴恻恻地转头,“崔迹,你刚刚是不是说我秃???”
......
M酒店3932崔粒房间。
此刻两人正在僵持着。
崔粒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夏天怎么能不洗澡?”
蒲砚抿着唇,“你腿上有伤,不能洗澡。”
崔粒哼哼唧唧,攀上他的脖颈,“小伤而已,不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