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砚面红耳赤听完一遍的时候,只觉得后背有些痒,于是想抬手微微转身拍拍自己的右肩,可是刚一转头,就发现角落里有只小松鼠盯着他的背影“啧啧”地嘬着自己的手背。
他终于知道自己的后背为什么痒了。
“好看吗?”少年走近,向日葵花瓣层层展开,露出朝气的笑容。
崔粒一时被少年气侵蚀得意识朦胧,只得下意识地点了下头,可是下一秒就反应过来,一巴掌托住自己的下巴,欲盖弥彰道,“我没点头。”
五官生硬,声线冰冷得犹如山间经久不化的积雪。
少年怀疑,“难道你不是在看我?”
一粒小石子投进湖面,崔粒瞬间炸毛,“我在学吻戏!”说完就开始嘬手背,“你听,是不是比一开始好多了?”
蒲砚当真侧耳听了几秒,随即转过头,认真地瞧着她干净的瞳仁,“确实,嘬得比一开始灵动多了。”
灵动?
什么灵动?
亲得灵动?
崔粒一瞬间只觉得体内血液翻滚,一股子占有感直冲天灵盖想冲出身体的束缚跃入他的心间。
可是片刻之后,她终是压抑住了这份心动,只能哑着嗓子直言道,“你...不会不好意思吗?”
少年喉结滚动,同样哑着嗓子,“我下楼倒点水,嗓子有点水肿。”
水肿二号·崔粒再次艰难地点了点头。
她心想,果然熬夜后,荷尔蒙容易爆发。
蒲砚终于抿着唇消失在房间中。
崔粒在一片寂静中,面无表情地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两度。
本以为蒲砚会很快上来,可是过了好久,就在崔粒趴在桌子上快要睡着的时候,她等的人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