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人皆知,左相就一个女儿,是户部尚书的夫人,然而左相有十几个孙子却无孙女,这左相千金尚书夫人偏偏就只生了一个独女,随了外祖父的姓,想必就是这汪涵璐了。合着这么一大家族就这一位女娇娥,被捧在了手掌心,也难怪嚣张些。
“汪涵璐的母亲也不是什么好人,害了我姨母还有我诗姐姐。”一向沉静稳重的于淑媛开了口。
当于淑媛说到诗姐姐的时候,凌诗诗怔了怔,因为灵儿也常常亲切的唤她为诗姐姐,想来于淑媛的亲戚和她名字一样。
灵儿咦了一声,好奇的看着于淑媛:“你姨母家的姐姐难道也叫诗诗?”
于淑媛点点头,“她叫何诗诗,户部尚书何正之女,汪涵璐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很小的时候就被汪涵璐的母亲赶出了何府,后来飘零在外,几年前听说姨母死了,诗姐姐至今下落不明,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于淑媛有一种淡然如菊的气韵,沉静内敛标准的大家闺秀,她之所以能进诗学院倒不是因为家世显赫,而是颇有才名。
在诗学院的这几日,凌诗诗便觉得她很稳重,不是个爱搅动是非的。说起她的诗姐姐,却愤愤不平。
她无力理会那些错综复杂的宅子里的事,只认真道:“你们的提醒我心领了,汪涵璐毕竟是皇上亲自带来的,你们既然觉得她不好相与,就尽量避免和她接触,免得日后起了冲突。”
沈灵儿嘴角勾出一抹清浅冷笑,微微噘嘴,“汪涵璐是个嚣张没脑子的,倒不是怕她对我们怎样,主要是她和汪家一直觊觎着皇后之位,怕对诗姐姐不利,你可一定要当心。”
凌诗诗心领她们一心为自己着想,柔和目光看了于淑媛一眼,轻轻抚了抚沈灵儿鬓角的青丝,柔声说:“你们放心吧!汪涵璐是个没心机的,第一天来就得了教训,想来日后也该消停些。她在诗学院若是安分守己,我也不理会她,如若不然我也轻饶不了她。”
看着她们上了回府的马车,凌诗诗一路走回了寿康宫。
和昨天一样,回到寿康宫,萧银又站在门口等着了,见到凌诗诗比昨日还为难些。
凌诗诗便先开口问了,“今天公公来传什么话?”
萧银低垂着头,慢吞吞说道:“皇上说让您在诗学院知道点廉耻。”
不就是露了一下手腕吗,他不是不承认这个皇后吗,至于这般羞辱人吗。先不说自己知不知道廉耻,皇帝的嘴也够损的。算了!端人碗看人脸,他爱说什么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