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慕君泽被困不知此事,太后本不让郡主嫁到南疆,郡主求着先皇执意要嫁,后来才知是南疆皇帝和西启联盟的手段,让大凌颜面尽失,气的先皇大病一场。
郡主是异姓王越王的女儿,当年越王一家死守州城,除了年幼的她侥幸存活,全家被西启杀害,后来被接进宫一直被太皇太后养在身边。
如今他连灭两国,一统天下,而丞丞本就柔弱,又到了这种境地,怎能任她飘零在外。
慕君泽语气坚决,“儿臣想带丞丞回宫,请母后成全。”
太后冷冷看了郡主一眼,“哀家怎会让一个不洁不祥的人回宫侍候皇上。”
听太后这么说,郡主非常激动,信誓旦旦的说:“望太后明察,奴婢在南疆多年,对南疆皇帝宁死不从,从未委身于他。奴婢虽不能和皇上在一起,可心里一直当他是此生唯一的男人。”
太后极为震怒:“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你已做了五年他人妾,况且皇上从未碰过你,还恬不知耻的说皇上是你唯一的男人。”
太后凤眼圆睁怒目以对,柔弱纤纤的郡主却丝毫不惧,目光直视着太后,清晰的说道:“奴婢自知如今的身份已不配做皇上的女人,但奴婢的心只属于皇上一个人。”
郡主说完,太后气的已是青筋暴起,她指着郡主的手指不停的颤抖,似乎有些话想说,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郡主暗暗瞧着身侧尊贵清冷的男人,他听到自己说了这些又能怎样,他的脸上毫无波澜。在他出征前,自己曾经主动对他献身,他毫不留恋的拒绝,何况到了如今。
他的声音淡然一如往昔,“母后,丞丞当年若不是为了儿臣也不会嫁到南疆,如今南疆已被朕所灭,儿臣该给她一个交代。”
提起当年,太后掩藏起恨意,语重心长道:“皇上,当初你在外面,很多事情你并不知情,不让你将她带进宫自然有哀家的道理。”
母后一向如此,所有的事都是她的道理,父皇在位时对她言听计从,眼下她依然强硬。
“天下皆知,儿臣承诺过将来登上皇位,立丞丞为后,朕是一国之君,怎可食言。”
太后不由的冷笑:“一个九岁孩童的一句懵懂无知的话也作的数?还不是你皇祖母到处宣扬弄的人尽皆知,你不得已才将那句玩笑话当成承诺,哀家看你和柳丞丞并无男女情爱。”
慕君泽唇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作为皇帝,将来可以有三宫六院,唯独不需要男女情爱,“母后,儿臣从小和丞丞一块长大,也算投缘。”
太后面上有了一丝柔和之色:“你自幼哀家便教导你要以江山社稷为重,你也一直将心思用到治理朝堂和行军打仗上面,却忽略了世间的好女子,比如诗诗,她的才情不必多说,就相貌上不知比柳丞丞美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