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夕离开以后。
伺候在太后身旁的宫女辰月也急匆匆地离开了坤宁宫。
一路上,她都在细心留意着周围,眼睛不住地瞟向周边。
确定没有人注意她后,才一个人嬷嬷地走进了坤宁宫。
“参见皇后娘娘。”辰月行了一礼。
沈问筝此刻正拿着剪刀,修剪着殿内的那盆兰草。
但她似乎是外行人,修剪得一盆兰草枯了好几株。
“今日端阳郡主又进宫了?”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沈问筝的语气有些无力无气的。
“是,太后娘娘最近很是想念小郡主,恨不得……”
“天天让她住在宫里呢……”
“咔嚓”一声。
那盆兰草之中,长得最为翠绿茁壮的几株,就被沈问筝用剪子那么一刀剪下来了。
兰草掉落一地,显得孤寂凄凉。
“那她可有说些什么?”
“也就是一些家常体己话。”辰月知道最近皇后娘娘心情有点不好,说话小心翼翼的,“今日也就是聊了一些关于婚嫁的事。”
“婚嫁?”沈问筝难得来了兴趣。
在她印象中,这个楚怀夕可是对她那个亲侄儿沈既白痴心一片,恨不得粘在他身上的。
若是太后问起,指定是说想要嫁给沈既白的。
“是,太后娘娘问小郡主心仪哪家小公子,小郡主就说……”
沈问筝看着她的眼睛,想听到那个名字。
“说是苏家大公子,小郡主的那个刚回京的表哥,便深得她心。”
“苏……苏家?”沈问筝愣住了,随即大笑了起来。
“这个楚怀夕装什么啊,当初在上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说要嫁给既白当娘子的疯丫头,现在却说喜欢一个刚回京不久的表哥?”
沈问筝才不信。
“但是太后娘娘似乎有意要为小郡主和苏大公子指婚来着……”
指婚?
指婚……
沈问筝手里的剪子一个松动,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将手放在了嘴边,目光飘忽不定的。
“怎么会这样……”
难道楚怀夕真的要和沈家为敌,连昔日喜欢的既白都可以割舍?
现如今,哥哥沈疏下落不明,圣上对他猜忌重重,又有居心叵测的朝政在一旁煽风点火,恨不得将怀有二心的罪名狠狠地扣在沈家头上。
再加上陈昭云那个贱人最近很是得宠,即使她怀有身孕,皇上也是日日宿在她那储秀宫里,连看都不看她们其他后妃一眼。
她的处境。
似乎已经很艰难了……
思及此,她突然想起楚怀夕那时对她说过的话。
“让您就这么白白死了能有什么意思呢?”
“我要看着你,失去所有珍视的一切,最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怀夕的声音就像魔咒一般,回荡在她耳畔。
沈问筝受不了了,便捂着耳朵,疯了一般地嘶吼。
“楚怀夕你个贱人!你……你不会如意的!”
坤宁宫内,又开始传出噼噼啪啪的碎瓷声来……
……
镇北侯已经消失了半月。
整个府上都陷入了一种焦灼的境地。
沈既白最为沈疏唯一的孩子,自然要承担起所有的担子。
这些题子,他一直都在探查和寻找着父亲的下落,但父亲似乎是出了上京城后,便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了一点踪迹。
他知道这一切一定是有人故意而为止的。
可这个人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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