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二人立于高台之上,受百官朝贺,自此,金碧辉煌的皇宫之内,便有了唯一的女主子。
寂迟月垂眸看着使臣团,恰恰看见寂黎笑看着自己,迟月不觉湿了眼眶,缓缓点了个头。
寂黎却看见,寂迟月与他遥遥相望,唇动了动,道了声:爹爹。
宋卿见此景,不由得心生安慰,紧紧牵住身旁褚沉渊的大手,二人相视,笑意吟吟。
在二人身后,褚二抿了抿唇,抬手小心翼翼牵住褚一手掌,委屈地晃了晃。
“大哥,莫生气了,弟弟不是故意的,下次定轻一些。”
褚一呵呵一笑,转身扒开二人交握的手,怒气满满:“滚吧你,每次都这么说,今夜别同我睡。”
褚二心都梗住了,不能和爱妻同眠,还不如杀了他给台上帝后助兴。
蓝御寒咧嘴笑的开怀,戳了戳一旁弯了眼角的蓝御辰,欠扁问道:“次兄,不知您何时也能为弟弟寻一嫂子,好生喜庆的!总不能日日蹲在监察署里看犯人。”
其余宋家三兄弟闻言心中一动,齐刷刷扭头看着蓝御辰,眸中满是调侃。
蓝御辰眯了眯眸:“五十大板就有,嫂子你是没有了。”
四人齐齐虎躯一震,连坐着轮椅的宋璟都努了努嘴,赶紧挪动退到一侧。
与此同时,宋卿身上隐隐泛着金光,骤然拧眉,仰头望着一望无际的蓝天。
为何,她总觉得有人看着自己。
与此同时,玥倾
九月的季节,玥倾却冷风萧瑟,一反寻常满天飘雪。
衡易深拢了拢大氅,鼻尖通红,缓缓吐出一口白雾,幽幽道:“嗜亦,你说,人这一生,为何会有出场先后此等言论?”
嗜亦抿了抿唇,搓了搓手心:“属下不知,但主子总是开不了口,自是无法埋怨了。”
衡易深白了嗜亦一眼,抿了口酒:“此刻,她应当在参加南昭帝王的封后大典,笑得像个傻子吧。”
嗜亦无奈的摇摇头:“傻子不傻子的,属下可不敢回主子,若让大祭司知晓,定是要狠狠揍主子一顿。”
衡易深瘪了瘪嘴:“揍我作甚?明明她不干活,我本就心中难过,如今倒好,还跑去玩乐去了,好生折磨人。”
嗜亦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怒气冲冲走进圣主殿,衡易深委屈巴巴道:“好小子,都敢晾着主子我了。”
片刻后,嗜亦出来,将暖炉塞到衡易深怀中,支支吾吾道:“主子,还是保保暖,本来就有头痛之症。”
衡易深咧嘴,道了声谢,顿觉心情美好。
然而嗜亦却眼尖地瞧见,自家主子长袍之内,带着显目的红。
那抹红色衣襟,自北渊王后大婚之日,主子便穿上了。
主子他啊,这一生都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