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涛见形式不妙,这才扑通一声跪下,诚恳地磕了个头:“王上,这一切都是姐姐的错,和臣没有关系啊王上!臣是清白的!”
褚沉渊眯了眯眸,交叠的双腿微微一动,鞋尖勾起李涛下巴。
“你在说什么呢太师?怎就没关系了?孤会让你死个明白的。”
随后从袖中掏出一份交易样式的纸,以及几封书信。
褚沉渊拿在手上晃了晃:“李爱卿,孤且问你,这些东西你可眼熟?”
“孤手下查到,李爱卿你私购马匹,在先太师封地养了上千兵卒,还卖官给世家子弟,以此赚取银两。”
褚沉渊转了转手腕:“怎么,你真当孤什么都不知道?”
褚三抿了抿唇,该不该提醒王上?随后无辜地转头幽幽道:“王上,先太师死因!”
褚沉渊这才如同恍然大悟,轻啧了声:“哦,孤还忘了,你同李云瑶联合害死先太师,只是因为,你作为庶子,想当上一家之主。”
“先王下过圣旨,只有李家嫡子才有资格继续担任太师一职。”
“而李家只有一嫡出小姐,你与李云瑶便坐不住,下毒毒死自己亲生父亲,你二人借机将姨娘扶上正室。”
“你那身为王太后的姐姐知晓,便在掌权之时让你当了这太师。”
褚沉渊不耐地摸了摸腰间玉佩:“如何?孤说的可对?”
远在宫殿砖瓦之上的宋卿眉梢一挑,褚二只说褚沉渊有大事要办,她心中好奇,只好悄悄跑来瞧一眼。
谁知就这么一眼,就让她知道了公婆的死因,宋卿啧了一声,不得不感叹皇家水深与无情。
她家夫君好生令人心疼,时至今日才能为自己与母后正名。
褚十三扯了扯唇角:“王后,您这样合适吗?王上可是不让王后您来看的。”
宋卿扬唇笑了笑:“我知他不愿让我看与听这些个腌臜事,但我已是她的未婚妻子,夫妻之间当坦诚相待不是么?”
“他辛苦这么多年,我才知晓他为何如此努力,只为查到他母后真正的死因。”
宋卿将被风吹起的发丝捋到耳后,心中满是自豪,所幸他家夫君不是柔弱不能自理的男子,要不然这些个事摊在面前,换成她,她都要头大。
宋卿起身拍拍落灰的裙摆,同褚二招了招手:“回宫。”
褚沉晋心都死了,谁能想到自己亲皇兄死于母后之手,连祖父母后与舅舅都没有放过。
他本该是欢乐一生,孝敬祖父,父皇与母后,若非母后日日告诉自己,他是尊贵的皇子,未来的天子。
他这一生,只有同褚沉渊争,只有听从母后的话才能免除处罚。
如今却告诉自己李家众人都是伪君子,自己也只是一个面首之子。
他这二十年光阴不过是自欺欺人,抢不过他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