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惨大人。」
水谷蓝循声望去，看见了一个穿着和服、擦着口红的女子。
「无惨大人的实力深不可测，长得也挺好看，身上的衣服也很会选。」
水谷蓝中肯地在心里做出评价。
鬼舞辻无惨完完全全地窃听到了水谷蓝内心的想法，他满意地眯起了眼睛：“你很有思想觉悟，也很有品味，我很中意。”
水谷蓝面无表情地回答：“谢谢。”
“上次的猎鬼人，你为什么没有给他致命一击？”鬼舞辻无惨冷冷地质问。
水谷蓝已经给自己持续洗脑了很久很久了，对于鬼舞辻无惨的问题，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马上在心里想道：
「因为，让人生不如死才是比了结性命更有趣的事。」
鬼舞辻无惨自然也准确地捕捉到了水谷蓝心里想的每一个字。
他十分满意，感到心里酣畅淋漓：“真是绝佳！真是斯巴拉西！你就不应该当一个猎鬼人，你就是为成为鬼而生的！你，想要我的血吗？”
血？
水谷蓝抬起头，看向鬼舞辻无惨的猩红色双眸。
「有了无惨大人的血就可以变得更强，但是万一我死了，就不能为无惨大人效力了，所以维持现状就可以了。」
思及此，她微微启唇：“谢谢无惨大人，不过我想我不是很需要。”
“很好。”鬼舞辻无惨慢慢向水谷蓝走去，抬手捏起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近距离对视，“你也长了一张美丽的脸，和堕姬不相上下，如果你能够制造出克服阳光的药，那你会变得更美丽。”
“我……”水谷蓝的眼神失了色彩，她的脑袋晕乎乎的。
「堕姬是谁？要变得更美丽，要克服阳光，我只是个制药的鬼，我要赶紧去制药……」
鬼舞辻无惨终于感到自己看到了自己鬼生目标的终点。
他像摸小狗一样抚摸着水谷蓝的头。
水谷蓝仍旧是面无表情，眼神涣散。
「不行啊，时间很宝贵的，我要去……赶快制药才行……」
鬼舞辻无惨恨不得给水谷蓝原地鼓掌。他看向坐在地上的鸣女，命令道：“鸣女，将她传送走。”
“是，无惨大人。”鸣女拨弹琵琶。
“铛——！！！”
一声琵琶响，眨眼间，水谷蓝重新回到了镜子前。
她望向镜子中的自己，呆呆的，像个人偶般。
她缓缓伸手，打开了桌前的妆匣，拿出了笔，一点一点地勾勒着自己的脸。
“要变得更美丽……”她描绘着，忽然扬起了脖子，闭上了双眼。
「我刚才，算是成功了吗？
从未这么累过。
但是，我不能死，我如果死了，杏寿郎他……
不行，我也不能再想杏寿郎了……」
她思绪定了定，望向镜子中的自己。
“你不爱他，你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她的脑子几近炸裂，快要分不清到底哪些是真实的想法，哪些是虚假的想法。
越是告诉自己不能想他，但是他的举手投足间，就越是会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