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山的某处。
这里本来是很热闹的,除去伸手不见五指的凌晨,其他时候基本上都是人来人往。在这附近,不论是酒茶亦或是棋牌,再或是书摊市场,都是一应俱全。
可是最近,这个地方却冷清的可以。
原因无他,这是太尉曹府所在。
自从太尉千金曹婉秀出事,曹家风平浪静,不过却有许多有心人觉得曹家势必在酝酿着什么大动作,在这般舆论煽动之下,曹家附近这三街五路也变得门可罗雀。
一座城的产业链自然是已经成型的,这个地方突然停了许多铺子,间接地导致曹家大小姐受辱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迅速走遍全城。
按晋离的话说,这就是一群扯淡不打草稿、没什么本事只会卖弄嘴皮子,还天天喊着怀才不遇的庸才。一天天抓着各家的大事小情一顿分析,在信息极为有限的情况下得出一些完全站不住脚的理论并将之奉为圭臬,到处宣扬之后享受着一些更加愚蠢之人的拥戴,拿着这种虚荣更加放肆地指点江山,败坏别人名声还不负责任。
这一日,九宁街的街口,一个已经在这里摆摊算命好几天的老方士再次按时按刻出摊坐好。
这九宁街基本上算是喧闹与冷清的分界之处。九宁街以南两条街便是曹家,最近一天都过不了几个行人。而九宁街以北,虽然也受了些影响,不过也勉强可以说是繁华依旧。
这算命老头,据他自己所说是一个行走江湖的流浪人,居无定所,四海为家。老方士操着一口不知哪里的口音,一身灰色布衣,须发皆白,身后招牌上书“司天摸月”四字。
有人也曾问他,为何来到泉山。
得到的回答是,“天寒地冻,寻一心安之处。”
找他算命的人也不多,老方士大部分时候也只是一个人静静坐着看书,未曾看过这人潮一眼。
日过正午,他摊位对面的小板凳突然坐下一人。
那是个白面黑须的中年人,他坐下之后一言未发,直到老方士翻过一页书,意犹未尽地将其放下,这才说道:“打扰先生雅兴,还望见谅。”
老方士抚须笑道:“既然大人遇到老朽,那么为大人排忧解难,既是天意,也是老朽谋生之法,何来打扰一说?”
“哦?”中年人疑道,“先生为何叫我‘大人’?”
老方士闻言,朗声发笑,“老朽观大人气度不凡,不怒自威,这一双手也定是没有干过什么粗活的,定是执笔挥毫。再加上大人这般谈吐,只能是腹有诗书的廷上之人哪。”
“呵呵……”中年人笑得有些苦涩,“即使便装出行,也难逃先生的眼睛。”
老方士笑意更浓,“大人谬赞了。以大人这般言谈举止,看出大人身份,实在不是什么难事。”他话锋一转,“不知大人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想要与老朽探讨一二?”
中年人闻言,沉默片刻后回道:“我想让先生帮我看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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