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多,也没什么用了,看在你是安歌的闺中密友,我可以和你说这些。”路景珩站起身来,“你们安国与坤国的恩怨,我无意插手。陆承此人,我必杀,以个人的身份。”
“我……”此时,秦安歌终于再次开口,“我好没用……我一直在给你添麻烦还帮不上你的忙,现在你还要为了我去和坤国为敌……”
路景珩走到她身边揉了揉她的头发,微笑道:“不必想那么多,你怎么会没用?若是没有你,我早已死在乔山。”
他悄悄渡了一丝内力给秦安歌,安抚着她的心绪,“你现在……实力确实还有些弱小,但是总有强大起来的一天。至于这一次,你也不用担心。在我杀掉陆承之后,陛下会以此为由将我逐出皇廷,免掉我‘大楚巡察使’的身份,从此,安国与坤国的这次纷争,就会变成我与坤国王室的血仇。”
“陛下……你怎知陛下会……”
“这是我和陛下早就商量好的。”路景珩忽然抬手在庄瑶眉心一点,后者连路景珩何时出手都没看清,就软倒在床榻上。
秦安歌刚刚露出惊讶之色,路景珩便说道:“我只是让她睡一会儿,她还是公主,有些话不能给她听。关于此事,我估计以陛下的手段,他也知道始末,只是没有告诉我,想让我自行决定。至于后续的发展,他也与我商量好了好几种对策,击杀陆承是其中一种。”
“这就是你和陛下密谈三天三夜……”
路景珩点点头,“陆晋鹏和陆承,必须死一个。正好事情走到这步,就先杀陆承好了。”
“为什么……”秦安歌的双眼满是震惊。
路景珩看着她,柔声道:“全局计划我还不能告诉你,不是不信任你,实在是事关重大,我不能说。”
“我明白。”她轻轻靠在路景珩身上,怯声道,“景珩,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
“明明已经接近现场,我看到陆承也很想杀了他,可是我为什么不伤心……”
“这……”路景珩心中长叹一声,“恐怕姐姐还是给她神魂下了什么禁制吧……为什么不告诉我?怕我担心?也没必要啊……”
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路景珩只是回道:“可能是因为你长大了吧。”
“长大了就不会伤心?”
“也不是,只是会明白,有一些比伤心更重要的事。”
“哦……”秦安歌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你明明只比我大一岁,为什么好像比我大了十岁似的……我还像个小孩子。”
路景珩闻言,不禁噗嗤笑了,“我经历的事情多些,自然会这样。”
说着话,路景珩耳边忽然传来玄涟的声音。
“晋离到了。”
这是玄门灵术,与沙妮那种声音在脑中响起的秘术却是两种东西。
路景珩身子一震,又抚了抚秦安歌的头顶,“晋离来了,我去看看他,你留在这里照看庄瑶?还是……”
秦安歌回头看了看昏睡的公主,摇摇头站起身来,“我和你一起去。”
当路景珩见到风尘仆仆的扶瑛和昏迷不醒的晋离,顿时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
路景珩语气冰冷,扶瑛摆摆手,“性命无碍,气的。麻烦珩主先给我找杯水,坐下说。”
众人七手八脚将晋离安放在床榻上,路景珩亲自给扶瑛沏了一壶茶,众人又在这间大客房的桌边坐下。
“哈……”扶瑛咕咚咕咚干了一杯茶,又倒了一杯,这才说道,“还好是我轻功好,这才这么快赶到这里。晋公子这几日也曾醒来几次,不过基本上都是没怎么吃喝就又睡过去了。我摸了他的脉,倒是没什么大事。”
“路兄,这兄弟是谁?”
听到符鸣舟问话,路景珩回道:“我的军师。这个黑脸大哥是我麾下爱将。”
“军师?怪不得不会武功。”符鸣舟了然,不再说话。
路景珩接道:“你别看他不会武功,比头脑就是三个我绑在一起都比不上他。”说完这句,他又看向疯狂补水的扶瑛,“说仔细,他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