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M洲很是热闹,白家和律家的孩子都快周岁了。
其实对于M洲的老家族来说,周岁虽然也会重视一下,弄一个周岁宴什么的,但绝对没有律家那么的老套传统。
每个律家的孩子,都要在周岁时请上亲朋好友来一起庆祝,弄上一个什么抓阄宴,对此,白家家主白柠表示十分的不屑,并扬言这根本就是迷信。
然后就被律家那不着调的家主律词当头给了一下。
真的是,都当家主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的不正经,白柠小声的吐槽。
没成想却被律词听见了,他扬起手对着白柠,露出一个开朗到狰狞的笑,道:“我亲爱的小柠柠,你在说什么?”
陆文隽不在,能拴住这头狼的人不在,白柠选择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笑道:“没有没有,我在夸律家的传统真有特色,我一定要好好的准备参加。”
律词放下手,思考似的摸了摸下巴道:“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好好准备给我侄子的周岁礼就行,我看白家北边的那个矿地不错,就这个吧。”
白柠的脸都青了:“律词,你是强盗吗?”
陆文隽这时刚从外面回来,将外套顺手挂起来,走过来道:“怎么了?”
律词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变得很乖顺的跟陆文隽说道:“没什么,在跟白柠聊小璟抓阄宴的事情呢,白柠还说要给小璟送一份特别大的礼,我说的对吧,白柠?”
他扭头,在陆文隽看不到的地方对着白柠露出了一口的大白牙。
白柠:“……”
他挤出一个笑容,有些僵硬的点头道:“是啊,是啊……”
陆文隽轻笑了一声,很是沉稳的模样道:“那我们就期待一下了。”
离开的时候,白柠还趁着陆文隽看不见,朝着那边的律词露出了一个有些狰狞的表情,仿佛在道——律词,你个德行!
在离开的路上,白柠还记着这件事,越想越气。
这个律词,真行,要不是有陆文隽宠着。
本来他是挺咬牙切齿的想着,可是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又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思绪不自觉地就跑偏了。
不过还好,还有陆文隽在律词身边。
不过我该给我的干儿子送些什么礼物呢?毕竟是周岁,律家又一向很在意这件事情,总不能含糊过去,倒显得他这个干爹不重视。
不行,不能失了面。
一座矿产会不会显得太寒酸了?要不再加点什么吧?
加点什么好呢?
听说小孩子都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回到白家,白柠看见夫人抱着孩子朝他走过来,脸上扬起了温和的笑意,满目温柔,却忙止住道:“别,依依,我刚从外面进来,这会儿身上正寒,等下别害你们生病了。”
商霖依笑了一声,道:“哪有这么虚弱。”
律家准少主的抓阄宴,不,应该说是生日宴在这个冬天准时的到来了。
律家收拾的喜气洋洋的,四处可见张灯结彩的画面。而且灯笼和彩带也是用的Z国很传统的一种,看的出来是十分的重视了。
白柠抱着白骁带着商霖依走进律家,见到了小心翼翼抱着孩子的律词,白柠觉着自己前几天在律词这里吃了瘪,总要找回来,于是故意嘲笑道:“律词,你这孩子都抱不明白,小心小璟以后不亲近你哦。”
律词闻言,赶紧有些手忙脚乱的去轻轻捂住怀里小孩的耳朵,还无声的对着白柠做了个凶狠的表情,压在声音道:“说什么呢你白柠,不能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些知道吗?很容易应验的,你赶紧给我呸呸呸了。”
白柠脸色一顿,很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律词,我说你没事吧?是陆哥把你宠过头了吧,你现在怎么看起来蠢萌蠢萌的。”
他怀里的白骁微立起身子,遮住了他的半边脸,有些好奇的不停朝律词怀里的人看过去。
“我去你的!”律词听见白柠的话,下意识的就想抬腿去踹他,可是腿还没抬起来,就想到自己怀里还有个人,又把脚放下了,哼哼道:“你赶紧给我呸呸呸了,很不吉利的知不知道。”
白柠扭着眉看他,五官都要皱成一团了。
律词本来还想跟他掰扯掰扯几句,可是突然就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继续哼哼道:“你要是不呸掉,我就跟阿隽说你在小璟周岁这天诅咒我以后跟小璟不和。”
白柠下意识地出声反驳:“我哪有。”
商霖依看着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斗来斗去,无奈的笑了一声,从白柠怀里接过孩子,说了一声,去见娘家的那些人去了。
白柠温和的应了他一声,然后才看着律词接着道:“你还要不要脸,动不动就要跟陆哥告状。”
律词的手掌有些拘谨的温柔拍了拍孩子的背部,对着白柠却依旧嘴下不饶人:“我就这样怎么了,而且我说的分明就是事实。”
“你……”白柠挤出一个笑,扭曲道:“你行,呸呸呸,现在行了吧。”
律词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给我侄子的贺礼呢,你总不能空着手来吧?”
白柠真的觉得对着这个人就不能有好脸色,他翻了个白眼道:“派人送到你陆哥那边去了,不然给你有什么用。”
律词也不介意对方说他没用,只点头道:“这还差不多。”
他换了个表情,笑的很是温和道:“那就谢谢白家主的贺礼了,进来吧。”
白柠的嘴角轻轻抽了抽,行,骚还是你律词骚。
很快就到了万众期待的抓阄时刻了。
此时陆文隽跟人应酬完了,抱着律璟站在律词旁边。
律词表现的十分兴奋,一直在渲染气氛道:“期不期待,期不期待!
这里面不像外部设宴那么热闹,都是一群玩的很好的人才在这里。
白柠在心里表示——并不期待,谢谢。
可是等到律词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拿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惊讶道:“律词,你这些都是什么?!”
他看着律词一件一件摆在昂贵厚重的红色毛毯上的东西,只觉的眼前一黑。
他就不应该相信,这家伙儿能有靠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