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磕在夙晋的肩膀,牙齿直接咬上了自己的舌头,血腥味迅速在口齿中蔓延,程温棋疼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不是,电视剧里不都是跌倒了接吻吗?
谁家好人跌倒了还咬舌头呀!
揉着自己的下颌,程温棋扶着夙晋的肩膀试图站起来,脚踝刚刚受力又跌倒在夙晋的怀里。
“啊!”口齿不清的痛呼一声,捂着下颌的手掌又摸向了脚踝,舌头还痛的她含着泪花。
真是太衰了吧。
托住程温棋的手臂,夙晋坐起身体,担忧的看着她沾了血色的唇角,“你……还好吧。”
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
指指自己的脚踝,程温棋唉声叹气,“扭脚了,又不回去了。”
她最近摔倒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一点。
上次扭脚才刚刚养好。
“我……背你?”试探的说着,夙晋偷偷望着程温棋的神情,见她没有反感,才背过身来,“来,小心点。”
第二次被人背着,程温棋没有了那么多的不好意思,趴在夙晋的背上,稳稳的举着雨伞。
雨水从伞面的滑落下来,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连成了一道水帘。
烟雨朦胧之间两个人的身影交叠,衣袂飞扬,交叠在一起,两人有自己独有的清风徐来。
靠在廊下的柱子上,季糖糖眉头紧紧的皱着,看着远处的人影,忍不住咋舌。
现在在夙家都已经玩这么大了吗?
一旁的商滍之紧紧的抿着唇瓣,看着诡异又温暖的一幕只觉得眼睛有点疼。
他得想想,好好想想。
还没琢磨出来想点什么,肩膀就被季糖糖碰了碰,清冷的香灰味在浅浅的雨水气息里萦绕在鼻尖。
“你看,是不是氛围很好,都快冒粉红色泡泡了。”撇撇嘴,季糖糖义正辞严的说着,“我就觉得她们两个有一腿,你看看今天就抱一块了吧。”
顺着季糖糖的方向望过去,商滍之头疼的厉害。
他是疯了吗?
跟着季棠翻墙进了夙家,偷偷看季棠的妻子和别的男人谈情说爱,卿卿我我。
难道他和夙晋也是小夫妻情趣的一个环节?
“我们两个……”
“糖糖!”程温棋趴在夙晋的肩膀上抬头就看到了廊下的两个人,高高的挥着手。
商滍之的话被给打断,也跟着又望了过去。
看到两个人,夙晋快走了几步,冲着商滍之点了点头,低声道:回来了?“”
“我回来了。”季糖糖颔首,伸手想把程温棋从夙晋的背扶下来,看到夙晋的侧脸手掌又顿了顿。
眼神微动,收回了手。
已经把手递过去的程温棋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说道:“怎么了?”
怎么又不扶了?是打算让她自己跳下去吗?
摸摸鼻尖季糖糖笑了笑,“还是夙晋背着吧,我就不抢了。”
闻言,商滍之猛然转过头来,皱了皱眉,看看程温棋,又看了看夙晋。
正好对上了夙晋惊愕的目光,两人张了张嘴又收回了视线。
程温棋:“……”
你人还怪好嘞!
“走吧,回院子,我看这两天咱们得府邸就要收拾好了,到时候咱们两个住在最大的那个院子,正好两个偏房,给他们两个一人安排一间。”背着手,脚步轻快的走在夙晋的身旁,季糖糖和程温棋说着话。
府邸一赏赐下来,她就过去看了,自己盘算的很好。
她没有注意到两个男人的脸色变了又变,跟调色盘一样精彩。
程温棋也跟着点了点头,“我觉得可以。”
总不好天天在她们两个的卧室里约会。
夙晋不安的回头看了一眼程温棋,眉头紧紧的皱着。
他现在算是什么身份呢?
程温棋见不得人的外室吗?
可是真的见不得人吗?
商滍之清了清嗓子,坦然接受了,他觉得自己的心境变得越来越平缓。
不过是一个房间,比起身旁的夙晋,他觉得不算什么。
偷偷看了一眼商滍之,夙晋清了清嗓子,又扫了一眼季糖糖,“裴公子和商丞相关系很好吗?”
狐疑的看了一眼夙晋,程温棋微微皱眉。
搞什么?他不是撞见人家小两口接吻了嘛。
季糖糖坦荡荡的搂住了商滍之的肩膀,顺势把头靠在了他的肩头,笑眯眯的说道:“看不出来吗?我们是一对儿呀!”
什么眼神,她表现的多明显。
嫌弃的看了一眼夙晋,季糖糖垫脚在商滍之的脸颊“吧唧”了一口。
一瞬间,所有人都挺多住了。
商滍之瞪大了眼睛,抬手摸上了刚刚被亲的地方,微微张着嘴,像是卡顿的机器,僵硬的转过头来。
“腾”的一下,滚烫的绯红布满了整个脸颊就连眼眶都红了起来,耳廓更是快要燃烧了一般。
夙晋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抬手指着夙晋,又看看商滍之那眼底都快溢出来的神情,扶额蹙眉。
“真是…真是……轻浮!”轻喝一声,夙晋大步流星的离开。
程温棋趴在他的肩头,转过身竖起了大拇指。
勇还是你勇啊!
佩服!佩服!相当佩服!
得意的挑挑眉,转头就对上了商滍之深邃的眼眸,不同以往的清冷柔和,眼底是汹涌的情意。
红透了的脸颊,微微低垂的眼眸,多了莫名的青涩,伸手拉住她的手掌,轻轻的揉捏着。
“你……”
“你再害羞嘛?”季糖糖凑近了商滍之,试图和他对视,无辜清透的眼眸,瞪的圆圆的,见他抬眼又笑弯了眼眸,“好可爱哦~”
脸颊的红润更是明显,商滍之紧紧的抿着唇瓣,小声的说着:“在外面还是……”
话说不出口,实在是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也接触不到这样的表面。
捏捏商滍之的脸颊,散落的发丝落在么她的手背上,扫的心尖也跟着痒痒的。
“好。”季糖糖点点头,伸手抱住了商滍之的窄腰,坏心思的吹了吹他散落的发丝,看着他慌乱的眼神,低低的笑出了声,“没关系,夙晋不是外人。”
垂眸看着季棠的脸庞,商滍之微微颔首,抬手的手臂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回去吧。”
“好。”大大方方的松手,握住么商滍之的手腕,季糖糖的脚步相当的轻快。
趴在夙晋身上的程温棋,若有若无的撇撇嘴,小声的说着:“你有没有觉得商滍之今天有点不一样?”
“有吗?”夙晋回忆了一下,并不觉得。
歪头想了想,程温棋松开了紧皱的眉头,冷冷的轻笑,“他今天的打扮和当初就是一个风格呀。”
青灰色的宽大衣袍,绣着翠绿色的竹叶,一头青丝用一根白玉簪子半束在头顶,发丝散落在肩膀,还有几捋碎发落在了额角。
明显就是季糖糖那二傻子格外喜欢的风格。
当初南下的时候,每每是这个打扮,季糖糖都会多调戏两句。
回到京城几次见到商滍之他都是金丝白玉冠一丝不苟的高束发髻,别说碎发了,一举一动都是权臣的压迫和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