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时候不早了，老爷在事房等公子。在下领公子过去。”
“劳驾。”
牧言拱手，做了一个道门礼，那人看了他一眼，说道：“公子入了文府，这礼节上的习惯还是要改一改的。”
“自然，自然。”
牧言不敢多说话，低着头跟在那位下人的背后，但是那个下人才走了两步便回头看向低着头的牧言，说道：“公子，老爷虽然不能直接讲明白一些事情，但是想必公子也是清楚这京城的风云变化，如果公子希冀于自己得以长命安康，那便不要做出这般小人畏缩之态。”
“还请足下提点。”
“提点说不上。公子自己也清楚此事，便用不着小的来提点，还请公子记住，您的背后，是老爷在为您撑腰。”
“……多谢。”
牧言对着下人躬身行礼，再起来的时候，眼睛中是锐利的光芒和坦然自若的神态，与刚刚畏畏缩缩的那个人已经判若两人了。
下人隐晦地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便转身领着牧言前往文丹所在的事房。
所谓事房便是书房，是文丹平时自己处理工作和事务的地方，跟所谓的前厅和正房还是有些区别的。
牧言刚刚走出南房的庭院，便感受到了数十道隐晦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似乎想要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分析出牧言的内外表里。
但是牧言没有怯场，依旧还是那副面带微笑，神情温和的姿态，没有半点气息上的紊乱。
从南房到文丹的事房约莫一刻钟的路程，一路上几乎所有人都对牧言行注目礼，但是他就像是一个睁眼瞎一样，面对他们的目光熟视无睹。
走到文丹的事房之前，下人对牧言行礼，便离开了，以牧言现在的灵觉，在下人离开自己视角的一瞬间，自己似乎就感觉不到那个下人的存在了。
真的就是……恐怖啊……
以前弱小不懂事，现在仔细想想，老师还真是恐怖呢！
一边腹诽，一边走到门前，拿起门首敲了两下。
“进。”
文丹的声音响起，而牧言的眼睛之中也涌现出了两枚淡淡的符文纹路，而且迅速就被漆黑的眼瞳底色所掩盖。
他推门进去，眼睛在第一时间就落到了文丹身上，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他的眼睛之中出现了一棵极度宏伟的大树。
大树乃是世间不见的树种，而在树枝上仅仅悬挂着两枚果实，两枚果实皆是色彩斑斓，只不过一个是果实之中有世界，一个是世界之中有果实。
无数的词条出现在文丹身上，透明的锁链从不知名的地方延伸出来，封锁住了文丹背后的那棵树木，以及他身上大部分的词条。
牧言的动作没有停顿，只是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几个名词。
道果
双重
造化
真假
……
当他关上门走到文丹身前一尺地的时候，他才平复了心情，接受了这个结果。
文丹，乃是双道果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