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你到哪里了？”
“已经在泉南这边的公安的档案库里面了，没有惊动这边的人，我已经找到目标的信息了。”
一个看起来模样普通的警察在档案室里小声地跟电话那头的人说着些什么，他所在的位置极为偏僻，附近有几个监控在来回旋转，但是很不巧的是，他刚好就在监控死角的位置。
几个监控来回在那里摇摆，但就是找不到这个莫名出现在档案库里的人。而那个人手上拿着厚厚一本的“泉南市-丰泽区-银通街道派出所”标志的文件夹，从中抽出了薄薄一张白纸，上面贴着一张贴着一张牧言改头换面之后的照片。
即使是在大多数书籍都被电子化的时代之中，像是公安局这一类存放档案的场所之中，仍旧存放着大量的纸质或者塑料质文件，以防电子数据文件的丢失。
“目标生平有什么点吗？”
“没有什么点，里面这些突出的点，我来这里的时候就知道。就挺普通的一个小孩，上高中之前拿过一次全省的数学竞赛奖项，然后高考的时候考到了全省前50，成绩挺不错的，他父母离婚，而且都放弃了他的抚养权，还是个挺可怜的孩子。”
“还有就是那次天赋者破坏事件以及泉南这边发生的毒品集团事件，这些都是我们知道的。”
“……”
“嗯，我知道了，本来也不打算来这一趟的，这样吧，明天上午你偷偷去一趟他家，改一下自己的脸，换成他的脸，进去看一眼，走个过场就可以了。”
“是，队长。”
“……”
二十分钟后，警察收好了档案，贴着监控的死角快速离开了档案室。
在他离开后五分钟，那个刚刚被塞进去的文件夹再次被拿了出来，骨节分明的手在其中拨弄了几下，抽出了那张标着牧言名字的白纸。
轻轻地抖了几下，那张照片上也随之泛起类似于水纹一般的东西，几次水纹漂浮之后，照片里的人变回了牧言现在的样子。
“还真跟我想的一样，幸好我没有直接抹掉自己的经历，不然被怀疑的可能性会更高。”
抽出档案的人正是已经改头换面后的牧言，只不过现在的他看起来很虚幻，就仿佛像是一个投影一样，恍然之间就会消失一般。
……
次日，巨唐时间巳时一刻。
一身短装补丁打扮的牧言出现在了建康城的东门大门之前，神色卑微，眼神中还透露着些许怯懦与畏惧，像极了一个没见过世面，家里还没有资产的普通底层人家。
就连那些坐落在城门之前的负责确认来历的官兵们也是如此，看到牧言这个模样，其中一个官兵甚至还动了一点歪心思。
“徐家子，汝做甚？”
“十夫长莫问，莫不过些许默恩之事。”
“其为人子！”
此时牧言正来到了城门这边的审阅点，刚刚揭开自己的包裹，就见一个玄甲打扮的年轻人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说不明道不白的笑容。
只需要这个笑容，牧言就明白了这个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好家伙，没想到我牧言竟然有一天会被人盯上！
他不禁腹诽，是不是他表现的太唯唯诺诺了，这样的形象似乎要改变一下，至于怎么改变……就得看老师他现在够不够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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