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
“呀呀呀……”
心念微动之后，耳边就响起了杂乱无章的笑声和嬉戏声。
眼前的光景变化迅速，刚刚还是老树摇曳的庭院，瞬息间便是草长莺飞的一片风景地之中。
不远处就有几个黄发垂髫的孩童，举着风车和拨浪鼓在那里追逐玩耍，也有小孩坐在树枝上玩着iPad。
他们穿着古时代的衣袍亦或者是现时代的短袖衬衫，像是文化之间的一次意外的碰撞。
他们对牧言的出现并不在意，似乎没有牧言这个人一样。
面对他们的刻意无视，牧言并没有什么表态，这些孩子不过只是某位老神仙无聊时的一个取乐方式罢了。
“你倒是来的比我想象的要晚一些。”
“时间线上出现了变动，有些小意外出现了。”
“应该有不少事情，跟我来吧，请你喝茶。”
“嗯。”
牧言还没有起身，身后就响起了一个温如细水的男声。
回头一看，一个白袍青年道人站在花圃之中，带着温和的微笑，负手而立，衣袍轻轻飘动。
现在的牧言看不清他的脸，那张脸像是玻璃抹上了水雾，除了那个微笑，他什么都看不清。
不过他知道，他是谁，这就足够了。
……
太微垣，天帝议政的神霄宫阙之中，一个笼罩在模糊光辉之中的人影正坐在白玉案前批阅递交上来的文案。
“沙沙沙……”
批阅奏折的速度很快且有规律，但是这个规律的声音在几秒钟后就断了。
模糊人影停下自己手中的笔，好像动了动身体，似乎是有些累了。
“白泽，来就来了，没必要偷偷摸摸的。”
缥缈却又厚重的声音响起，整个神霄宫殿都颤抖了一下，而宫殿之中空气炸裂，空间都出现了微微的形变。
“陛下的修为怕不是又进一步了。”
空间形变的瞬间，宫殿的西南边出现了一个缺口，一只白玉麒麟身姿、却有着羊首的生物走了进来。
它的四足并非是踩踏在宫殿里的金玉之上，而是踩在离地三寸的水蓝色平面上。
“也许进了一步吧，但是又有何用呢？即使走到了混沌之中，也依旧走不出这个棋盘。”
“陛下莫要如此，偌大的天庭还需要你来把持。”
“也是，你来是大师兄有什么事情，还是长庚那里发生事情了？”
“的确，我家主人已经跟地府的那位碰面了。”
“嗯，那看样子长庚和地府阎罗约定好的计划没有出问题，对了，白泽你是天地间少有地可见未来的生灵，你说这次计划的成功率能有多少呢？”
“陛下，白泽不知，自从阎罗天子打开新的时间线之后，我眼前的一切事物都笼罩在了未知之中，目前唯一能看清的只有千年后，阎罗再临混元无极的时候了。”
“……”
木屋之中，牧言看着眼前摆好的三菜一汤，问了一句：“你不是说喝茶吗？”
“这叫茶点。”
“你管五子毛桃排骨瘦肉汤叫做茶点！”
“你有什么问题吗？”青年道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似乎这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对，不对的都是你牧言。
“……”
“不跟你开玩笑了，纸人法的修炼方式我已经备份在那个小纸人里面，复制多少次都会在。”
“这次修炼结束后，纸人之力会完全烙印在你的神识之中，形成一个新的对话印记。”
“除了这件事以外，我需要跟你再次确认一下，千年之后的那个计划……所以，能不能先把我煮好的凤爪给放下来。”
“机么可能（怎么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