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青隐入黑暗,乐团重新出现在舞台。
第一乐章是宏伟的奏鸣曲式。
极缓板,转辉煌的快板,c小调。开头是一段相当长的充满悲怆情绪的极缓板,后转为快板,依旧悲怆的旋律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重板的引子充满古希腊式的悲剧气氛,雄辩的语调具有巨人的气概,绝无儿女情长似的缠绵悱恻,对命运的激愤之情和身处绝境却刚毅不屈的气度使听者热血沸腾。
第二乐章如歌似的慢板,降A大调,2/4拍子。温馨而虔敬,如同抒情的无词歌。
第三乐章是回旋奏鸣曲式,快板,c小调,2/2拍子。乐章主题与第一乐章主题动机有相通之处,优美的旋律中带有欠稳定的游移情绪,似乎处于一种徘徊不定的心态之中。
柴可夫斯基第一钢协b小调第六交响曲悲怆,本身全长合计一个小时多,被夜天青有意压缩至一小时内,这种改变,花去夜天青很多时间,最后还是与乐团的人,一点点的试,才有了现在这个最终一个小时的版本。
乐章没变,但内容更显紧凑。
相比上一首的命运,这首更悲一些,乐曲一出,现场瞬间寂静。
人们常说好的曲子,音乐中带有情感,不管是命运还是现在的悲怆,都很好诠释了这点。
照例,夜天青让人送来把椅子,就这样坐在舞台入口处。
不知有没有看出来,乐团演奏的,都是正宗的西乐,而夜天青自己独奏的,才是属于华国特色的音乐,这场音乐会,其实就是一场中西乐结合的音乐会。
这是必要的,因为现在还是西乐独大,东方的华乐,依旧要逊色许多。
最少,在夜天青的那些曲子,出来前,现实是这样。
其实不是没人看出,就像史蒂夫,还有那威利斯,都已看出这点。
“威利斯,你说这夜天青,会不会是师从我们西乐的某人,才会如此了解西乐,更在上面进行创新?”
威利斯也有这种感觉,夜天青拿出的音乐,有着很重的西乐痕迹,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可数遍了整个西乐中,所有有成就的音乐家中,却找不出一个疑似夜天青师门的人来。
“会不会夜天青,本就自学成才,没有师门?”
史蒂夫说出的这个猜测,让威利斯猛摇头。
“不可能,夜天青再天才,也做不到这点,这是肯定的事。一定是偷偷师从了哪位隐藏着的大师,否则不会有如此深的西乐功底。”
“威利斯,你在我们西乐里,人脉最广,这次之后,希望你能帮忙打听下,我倒要看看,这个夜天青是谁教出来的,如此妖孽。”
威利斯认同点头,“我也想看看,是谁教出来的。”
这场怀疑,注定不会有结果。
不会有人想得到,夜天青的会,是因为他站在前世那些音乐巨人的肩膀上,才会有这样的表现,而不是真那么天才。
舞台入口处,夜天青将头靠在身后的墙上,闭上双眼,随着音乐的递进,轻轻打着节拍。
相比前世听过的视频,或者录音带,现场更加有吸引力,也许这就是音乐会,经久不衰的魅力所在。
一个小时的时间,说快也快,一眨眼如白驹过隙,乐曲的最后一个音,带着徘徊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