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脱下的外套丢在沙发上,松田阵平抱着手臂,眯着眼睛问:“发生什么事了?”
安室透眨了眨眼:“奥村先生没有告诉你吗?”
那个家伙要是告诉他了,他还用得着问吗?
松田阵平忍不住又撇了撇嘴。
而柊吾这头也分析完了仓库死掉的那两个组织成员的手机信息,听到动静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他无视了穿着外卖制服的卧底假酒,伸着懒腰地看向臭着脸的恋人:“怎么了?”
“你今天干了什么?”松田阵平没好气地问。
“帮工藤小子擦屁股。”柊吾走上前,拉着他坐到沙发上,手臂搭着他的肩膀,慢吞吞地看向跟着他们一起在单人沙发上坐下了的安室透:“工藤那小子发现了金巴利跟别人的交易过程,我跟上去销毁他贴在金巴利身上的追踪贴纸。”
松田阵平皱着眉,“你跟他正面对上了?”
“也不算吧。”柊吾揉了揉他的脑袋:“我戴了那副眼镜,又戴了口罩,出现的时间也很短,这样他们都能把我认出来的话也挺厉害的。”
“他们?”
柊吾又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安室透,卷起了嘴角:“伏特加现在还好吗?”
“没死。”对方没好气地又问:“你是故意的?”
柊吾耸了耸肩。
松田阵平有些不爽地瞪向开始打哑谜的家伙,“喂,给我个解释。”
“在追金巴利的路上我用工藤小鬼的追踪眼镜听到了这次他交接任务的对象是伏特加,所以将计就计在他们汇合的时候发动了袭击,干掉了他们的狙击手跟伏特加带的手下,放跑了伏特加跟金巴利。”柊吾垂眼看着他,声音平和地说道。
松田阵平原本有些紧绷的心情,也因为他平静的话语而慢慢放松下来,哪怕他话里的内容其实一点都不平静。
这一手摆明是在把金巴利往火坑里推,尤其是这次被他连累受伤的是琴酒的心腹。
松田阵平对金巴利可谓印象深刻,毕竟当初他就差一步就能抓到这个家伙,没想到这人最后转头加入了酒厂。
从他犯下的案子,还有上次在码头仓库的时候,金巴利特意回到仓库附近欣赏警察被他玩得团团转的举动就可以知道,这家伙完全是反社会人格,所以他并不同情这个家伙可能会有的下场,但他还是好奇地将目光投向还在卧底状态的同期。
安室透也没有卖关子,直接道:“琴酒把他干掉了。”
这次的任务虽然算不上什么机密的任务,但交易的名单还是挺重要的。金巴利不但没把原本的磁盘带回来,在交接任务的时候遇到了埋伏,最后虽然受了伤,但却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充斥着刻意,但琴酒向来是宁可杀错不愿放过,所以哪怕同样认为金巴利或许是中招,却也仍旧为他的愚蠢而送出了一颗子弹。
让安室透感到愉悦的是,因为这件事朗姆似乎跟琴酒还吵了一架。
虽然他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朗姆给他发下任务的时候明显火气还未消,而他再跟琴酒沟通时,对方比平时更加冰冷的态度也显然在表达对他的迁怒。
这种狗咬狗的好戏他不介意多来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