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兴扬故意扯开他那破锣嗓子,以一首着名抗战歌曲《松花江上》的曲调开始唱歌。
开唱之前,他特意喊道:“喂喂喂,诸位辽东来的兄弟,请允许我为大家唱一首歌,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辽河之上》。接下来,请听好......”
“我滴家,在东北,辽河之上。
那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滴家,在东北,辽河之上,
那里有我的同胞,
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现如今,悲惨的我们,
脱离了家乡,
整日价在关内,流浪!
哪年,哪月,
才能够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
哪年,哪月,
才能够收回那无尽的宝藏?!
爹娘啊,爹娘啊。
什么时候,
才能欢聚一堂?!”
梁兴扬也没想到,他这一首刻意带着哭腔的歌下来,清兵汉军营里竟然响起了呜咽的哭声。
刚开始还很低,明显是一小部分人压抑着在哭,接着,竟然有很多人都开始低头哭泣,再过了一会儿,满营都在哭泣。
阿济格发现不对劲,立即派兵过来弹压,这边汉军先锋营的正印先锋官还想交涉,直接被阿济格的亲兵当场砍头,一下子震慑住了汉军。
梁兴扬在城头上看得一清二楚,知道再鼓动下去,这些人免不了要被当场清算掉,也就不再鼓动,但也不能啥也不说。
于是他接着用喇叭喊道:“各位弟兄,咱们汉人不应该打汉人。就是女真人、蒙古人也不应该跟汉人对打。我们都是大明人,只有过上好日子才是真的。刀口舔血,伤心的是父母、是妻儿、是朋友。所以我请求大家,放下武器。”
顿了一下,他又喊道:“阿济格,你是统帅,应该带头放下武器,我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人生在世,还有很多乐趣可以享受,不如投降我大明,做个逍遥自在的太平寓公,岂不美哉。”
阿济格听得气死,看了看天津卫城墙上飘扬的旗帜,确认骂的人不错。就是这个可恶的东江军总督办梁兴扬,记得去年将他击败的明军里头,就是这个东江军最厉害,如今又在这里守天津卫,而且一下子击垮了汉军的军心,属实可恶。
他也看出来了,城墙上有个高高的东西,就是那东西能发出声音。于是,他立即下令,来一个神射手,准备去把那玩意儿射掉,这样就免了这些聒噪的声音,乱他军心。
一个射手得令,翻身上马,轻轻一夹马腹,马儿迅速向天津卫跑了过去。
这射手果然是有点实力的,他伏在马背上,确保自己的身形能被马儿挡住,不至于被城墙上反击的箭射中。
当胯下骏马跑到他射程之内,就操纵骏马转弯,就在这转弯的瞬间,马速变慢,他探出身来,两脚踩住马镫,看准方向就是一箭,然后又是一个镫里藏身,躲到马下面,操控着骏马急加速逃离。
说起来打了一段字,实际上射箭这个动作简直就是一瞬间。
就在这射手往马腹下面躲的那一瞬间,“砰”“咻”两声同时响起。
那支飞往城楼的飞箭在空中被另一支箭截获,这另一支箭是宝力德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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