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反观欧阳锦,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拍拍手上的灰尘,又坐回到石凳上,拿出自己随身的水壶,喝了几口水,然后才把目光看向老者。
“我给你指条路,你帮我照看一个年轻人三年,我把办法告诉你,如何?”
“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想收我为奴,你欧阳锦还不够资格。”
老者显然是被欧阳锦气到了,接着道:“你现在走,我当你没来过,你要是想动手,我会死,但你十年内也一定不能再踏出你那个小茅屋。”
“你这奴才还真的就当定了,那个孩子叫初九,二十一年前的初九那一天,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些了,至于如何选择,全在你自己,当然,我说的三年之期依然有效。”
欧阳锦今天带来的消息,可谓一个比一个震撼,几十年心静如水的老者,在这短短不到半个小时,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
“你说的是真的?如果真是那个孩子,你会有那么好心?你就不怕他将来成长起来,先把你们这些老家伙杀光。”
老者的话里,既有激动,又有着深埋的仇恨。
“当年留下他,并不是没想过这种结果,他能来到你这里,也是我一步步的安排,至于是让他被仇恨填满,还是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这个问题留给你,这是你的自由,也是我们所有人欠他的。”
欧阳锦说完这些,就准备起身。
“等等。”老者捡起掉在地上的酒壶,猛灌了一大口道:“跟我说说他这些年的经历吧。”
欧阳锦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知道血奴的心动摇了。
········。
两年后,初九放倒了面前最后一个敌人,他的面前,是整片的尸首,手里那把斧头上,还有血水在不断的滴落。
而他的身后,除了沈无忧,格桑,龙喆外,还多了柳依柳壮姐弟,毒药,还有毒药的弟弟毒刺,那个脸上带着两条疤痕的少年。
如今的天墟,彻底被初九杀穿了,整整两年的时间,他们除了战斗,几乎就是在去战斗的路上,现如今这里只有一个组织,那就是战魂,倒下了一批又一批,终于在今天,天墟被他统一了,战魂的人数也飙升到三千。
这还是因为初九挑选的谨慎,但凡是那些十恶不赦的,初九都没有留,能留下的,或多或少都有些自己的苦衷,但无一例外的是,每一个留下的人,都是这两年里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休整几天,我带着你们走出天墟,以后,天高任鸟飞,谁也别想再让我们做丧家之犬。”
初九话音刚落,身后的柳依柳壮,还有王发王财等人,就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初九转身看向柳依柳壮,道:“你们姐弟的公道,我陪着你们亲自去讨回来。”
柳依激动的扑进初九的怀里,仿佛要把这些年承受的所有委屈都宣泄出来。
这两年,大家对于柳依和毒药对初九的举动,早就已经见怪不怪,都以为是被初九的魅力所折服,殊不知,是药劲儿太大。